霍骁北单腿支地,面对这一眼望不到尽头的人群,沉默了。
手臂被拍了拍,他回头,听见身后人小声问道:“不是说,第一天没什?么人吗?”
“先别下车。”霍骁北嘱咐温苒一声,蹬上车子拐进附近一处有阴凉的僻静胡同里。
车子一停,温苒就跳下来,“要不别去了,这么多人就是排队到晚上也排不到我?们?进去。”
霍骁北沉吟,手指轻轻扣在把手上,“去旱冰场?”
回家是不可能回家的。
温苒眼前一亮,跳上后座,催促他:“那快去!旱冰场是不是可凉快了?”
霍骁北:“那……”倒不是。
余光瞥见路边推着车子卖冰棍的小贩,他骑车靠近,“同志,要一根橘子味的冰棍。”
“好?嘞!”面容稚嫩的少年掀起白色棉褥的一角,从里面取出一支冰棍,递给后座上的温苒,“同志拿好?。”
温苒一手给钱,一手接过冰棍往嘴里送,嘎嘣咬下一口。
冰冰凉的冰块驱散了些许燥热,她微眯起眼睛,不等?体温融化冰块,就咔嚓咔嚓咬碎了吞下去。
还想再咬一口呢,这时她后知后觉想起了霍骁北,“给你尝一口。”
霍骁北本打算意思意思咬一块就算了,但余光瞥见温苒可怜巴巴望着他,他鬼使神差就咬下一大口。
温苒脸上的表情就变成了震惊、错愕和不可置信。
霍骁北含着冰块,随着冰块融化沁出凉丝丝的甜意,炽热的阳光烤在身上都不觉得难受了。
快乐从温苒的脸上转移到了霍骁北身上。
后座上,温苒哼哧哼哧啃冰棍,并在心里发?誓下次再主动给霍骁北吃东西她就是小狗!
相?比较剧院门口人山人海,旱冰场人就少了许多。
不过时值七八月,市里从小学到高?中都在放暑假,旱冰场里年轻的学生们?三三两两凑在一起,也热闹得很。
温苒绑上轮滑鞋,扶着栏杆尝试着移动。
轮滑鞋比带冰刀的鞋子容易掌控,而且还不是在冰面上,是在水泥地面上。
压根就不需要别人帮忙,温苒一个人很快就滑得飞起。
霍骁北站在边上,双手抱胸,眼看着温苒飞速从眼前一圈又一圈地闪过,脸上洋溢着大大的笑容。
俨然是把他彻底忘到后脑勺去了。
后悔,问就是后悔。
回家下象棋也比在这里孤零零罚站好?。
温苒再一次路过,霍骁北重重咳嗽:“咳!”
一阵风拂过,温苒没听到。
霍骁北:“……”
又一次路过,霍骁北直接喊名?字:“温苒!”
“啊?”滑出去一大截儿,温苒扭着脑袋往回看。
恐怕她撞到人,霍骁北忙道:“没事,你继续。”
又一圈快回来,温苒气?喘吁吁停下,扶着栏杆喘气?。
霍骁北慢悠悠往她那里滑。
正思考晌午是在饭店吃还是回家吃呢,余光就瞥见一个年轻男同志,寸头瘦个脸黑矮他一头还多的男人朝着温苒过去。
霍骁北心中警铃大作,用力蹬地,一眨眼就滑到了温苒跟前,不着痕迹拦住那个男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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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影落下,温苒擦着汗抬头。
霍骁北面不改色道:“姑姑说让我?们?早点回家。”
音量刻意拔高?。
心怀不轨的男同志知难而退。
两人结伴往外走?。
温苒滑的时候挺痛快,停下来才发?现身上汗意涔涔。
在霍骁北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