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雅静脸上茫然，似乎也才知?道这件事，“应该是吧。”

她在桌下踢了脚温苒，“妈给你说过没？”

温苒脸颊鼓鼓，一边啃骨头一边歪头想了想，“没有。”

温美?娟换了件衣服，捞上把?从霍家带来?的韭菜，急匆匆出了门。

饭后，孟雅静明天要上早班，怕赶不上所?以今天晚上不在家住。

冯辛帮着把?碗洗干净，喝杯茶，就起身跟孟雅静一起离开，送她回纺织厂。

孟卫国叫温苒和霍骁北送送俩人，顺道出去散步消消食。他去泡烧水泡高粱叶，明天包粽子。

机械厂是本省数一数二的大厂子，家属院里有厂里自己开的小杂货铺，还有一处三层楼的大澡堂子。

把?冯辛和孟雅静送到大院门口，温苒就拽着霍骁北去了小卖铺，买了一斤江米条和两根红豆冰棍。

温苒一手一支，库库炫完一根，开始细细品尝第?二根。

真不容易啊，穿越一个月了，她才吃上冰棍。

霍骁北拎着江米条，慢步走在一旁，见状提醒：“当心肚子疼。”

“不会的。”温苒随口回道，这才哪到哪儿，她原来?能一气吃一大盒冰淇淋呢。

绕着家属院散步半个小时，天色黑透了的时候，两人才往回走。

回到三楼，家里没人。

温苒去屋里翻出睡衣和换洗衣服，连同洗漱用?品装进脸盆，去客厅柜子上的盒子里翻出两张澡票。

她回头催促，“霍骁北你快点！”

霍骁北端着脸盆出来?，“我没带肥皂。”

温苒于是把?自己那块切两半，分给他一半，“你洗完记得在澡堂门口等我一起回来?。”

霍骁北打着手电筒，两人来?到澡堂。

晚上七点多，这个时间澡堂门口人来?人往，三层楼的高墙上开着的小窗里映照着暖黄色的光晕。

玻璃窗上长满了朦胧的雾汽，依稀传出工人们热闹的聊天声。

男女澡堂的出入口一个在东一个在西。

霍骁北先同温苒到西面入口，把?手电筒交给她，看着她把?澡票交给负责收票的中年女同志才离开。

有眼熟温苒的女同志朝她挤眼睛，“你对象？”

澡堂里热气腾腾，温苒被熏得脸蛋红彤彤的，含糊点了点头。

换下的脏衣服拿报纸包起来?，塞进公共储物柜上锁，温苒披着宽大的浴巾，端起脸盆里的洗漱用?品进了淋浴区。

淋浴区弥漫着大团大团白色的水雾，甫一靠近就能感受到炙热的温度。

等进了白雾，周身仿佛浸了一层湿气，鼻翼间连呼吸都困难了几分。

地面湿滑，温苒小心翼翼踢着拖鞋，在雾汽中摸索来?到一个淋浴头下。

拧开试了试水温，意料之中的滚烫。

雾汽中视物困难，但阻止了不了爱八卦的工人们，哪怕连对面是谁都不晓得也能聊起来?。

也有三三两两的工人结伴，共用?一个淋浴头，互相搓背。

温苒边听八卦，边洗了个热闹的热水澡。

不得不说，机械厂一有个什么风吹草动不出一天全家属院都能知?道。

温苒还听到有人在讲她二姐和冯辛的事。

“孟主任家的闺女谈了个对象，你猜那对象啥工作？”

“啥工作？不会也是咱厂里的技术员吧？就刚从学校毕业分到孟主任手下带的那个小杜？”

“哪啊？不是他！那个叫孟主任他媳妇儿介绍给车间高师傅的闺女了！”

“温美?娟可真舍得，那么好的后生不留着给自己闺女给别人？”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