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有很多事情。
清理残局、弘兴帝的后事,与大臣见面……林林总总,琐碎又麻烦。
本要说到做到,把江倦挂在身上,不许他离开半步,只是见江倦没精打采的,人也困得厉害,薛放离还是饶了他一次,“去睡吧。”
江倦瞅他一眼,“怎么这么好心。”
薛放离似笑非笑道:“再多说一句话,就别走了。”
江倦可不想听他们说一晚上政事,立马闭上嘴,忙不迭地逃开。
行宫已经让人收拾妥当了,再不复之前的狼藉,侍女领着江倦去休息,只是经过水亭的时候,江倦忍不住感叹道:“好想在这儿支张床啊。”
侍女艰难地说:“……也不是不可以。”
弘兴帝驾崩,遗诏宣读后,太子便是新帝了,这一位太子妃的身份也跟着水涨船高,成了帝妃,别说是想在水亭里支张床,他就是想在床上建个水亭,也没人管得着。
侍女问他:“您想睡在这儿吗?想的话……奴婢让人搬张床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