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情罢了。
高管事知道真相,却又不能实话实说,毕竟这次王妃与王爷置气,都怪他多嘴。
能保下这条小命,全仰仗于王妃,但王妃一日不消气,高管事就得提心吊胆一日,毕竟王爷不顺心,他就可能要遭殃。
高管事能怎么办?
他只好在内心狠狠地谴责王爷,身体诚实地配合王爷把王妃哄回来了。
到了凉风院,丫鬟来来往往,手中端着一个金盆子,浸在水中的帕子染上了丝丝血迹,江倦一看,心里更担心了。
“……王爷。”
他慌忙走入,男人倚在床上,侧眸望了过来。
薛放离时常一身深色,长袍张扬又繁复,今日却是换了一身淡色。他神色厌倦,又略带病气,本身偏艳的外貌,竟也在此刻显出几分雅致。
“你怎么来了?”
薛放离见状,眼神一扫,最终落在高管事身上,他嗓音冷淡道:“本王是如何与你交待的。”
高管事:“……”
他牙疼地说:“奴才、奴才”“王爷,你别怪他,是我一直在问。”
江倦怕高管事因为自己被怪罪,连忙替他说话,高管事羞愧地低下头,在心里叹了口气。
唉,王妃这样心善,他太不应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