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把他后脑被隔板压得翘起来的头发用力抚平,才冲他一笑,转身出了卫生间。
门开了又关。
江停微微出了口气,活动活动颈椎,试图凭借这个动作平息内心失落、放松和迷惘等种种难以形容的滋味。正当他无坚不摧的心理堡垒刚要重新树立起来时,突然只听门外走廊上传来严峫响亮的声音,犹如一百台蓝翔推土机轰轰而过,刹那间把他的心理建设稀里哗啦推了个干净:
“哟,这不杨老板吗!”
江停:“………………”
“严副,”杨媚瞬间警惕起来:“你在这里干什么?江哥呢?”
严峫暧昧一笑。
此刻不仅是厕所里的江停,连杨媚一见这笑容都陡然升起了脱下高跟鞋照脸抽的冲动。他慢慢重复:“你江哥?”
说着他顿了顿,嘴角上挑:“那你得问他去呀。”
杨媚:“……?”
严峫双手插在裤兜里,在杨小姐的瞪视中优哉游哉地走了。
杨媚莫名其妙呆立半晌,怀疑的目光在越来越远的严峫背影和男卫生间门之间来回游移,终于忍不住冲着洗手间,小心翼翼地叫了句:“江哥?江哥你在里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