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她出席家宴,将只传给儿媳妇的手镯交到了她手上。

他买了一块地准备建成私人滑雪场,名字和陆歆语息息相关……

安晓夏静静看着这些消息,心中已经没有任何波澜。

出院后,她照常打卡上班,工作上一丝不苟。

只是涉及到需要祁慕尧处理的事,她就会拜托给秘书办其他几位同事。

好不容易安静了一个星期,祁慕尧又给她打电话。

她把他要的文件送过去后,就打算离开,却被叫住了。

“我要去开会,歆语不喜欢一个人吃饭,你在这儿陪着她。”

她脸色僵住了,正想拒绝,陆歆语却习惯性地使唤起了她。

“我喜欢吃虾,你先剥一盘。”

祁慕尧关上了书房的门,安晓夏只能咽回那些话,走到餐桌旁。

剥完一盘虾,陆歆语又让人拿了一大盘核桃和菠萝蜜过来。

“我还想吃点饭后水果,这里没有工具,你徒手吧。”

看着坚硬的果核和锋利的刺,安晓夏的心沉了沉。

她知道陆歆语是故意想折磨她。

可她只能照做。

剥完核桃,打开菠萝蜜,她两只手都被刺得鲜血淋漓。

陆歆语还不肯放过她,逼着她去厨房端汤。

刚从炉子上煮出来的汤,烫的她双手绯红。

她痛得实在端不住,手一滑,滚烫的汤就泼在了身上。

热气蒸腾上涌着,几秒里,她手上就冒起好几个水泡。

火辣辣的痛传来,她死死咬着唇,才止住了痛苦的呻吟声。

看到安晓夏摔倒在地上的样子,陆歆语乐不可支。

下一秒,看到书房的门推开,她立刻收起笑,假模假样的训斥起来。

“我听慕尧说你能干,怎么一碗汤都端不好撒了出来,把我的手都烫到了。”

听见这话,祁慕尧立刻紧张起来,迈着大步跑过来。

“烫到哪儿了?快让我看看,痛不痛?”

陆歆语把刚刚掐红的手抬起来给他看,挤出两滴眼泪。

“溅到了几滴,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你怎么做事的?歆语从小娇生惯养,一点伤都没有受过,让你端碗汤你就把她烫伤了,你就不知道离远些……”

祁慕尧的脸黑了下来,忍不住训斥了安晓夏两句。

可看到她身上的伤后,他又说不出太重的话,只能抱起陆歆语去处理伤。

临出门前,看到她还愣在原地,他沉声叫住她。

“你跟着去医院,一起处理一下。”

安晓夏只能忍着痛跟着上了车。

一路上,祁慕尧开得很快。

陆歆语不想让他发现自己是装的,时不时就呼痛。

他听着心疼得不行,没一会儿就会侧头看看她。

注意力极度分散下,他没有看到那辆疾驰而来的跑车。

砰得一声,两辆车径直撞上。

强大的惯性下,安晓夏的身体控制不住地撞上车门。

五脏六腑像移位了一样,剧痛从周身各处传来。

汩汩鲜血冒出来,将她的世界染成一片鲜红。

她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冷颤着,勉强撑开眼皮,就看到祁慕尧抱着安晓夏下了车。

救护车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迷迷糊糊间,她听到了两道急切的声音。

“这位先生,这位女士只是惊恐过度昏迷了,后座这位伤者大出血伤得更重,要是不及时送到医院,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第七章

“不行,必须先送歆语去医院,我绝不能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