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那张脸,不要钱倒贴给他白上都行。

可他只盯着门,看都不看别人一眼。

活春宫演到高潮,女人发出一声舒爽的浪叫,映在房门上的身影抽搐痉挛着,好一阵颤抖,软软地倒了下去,才算终于偃旗息鼓。

房门外,赤红的双目几乎泣血。

这件事太沉重,沉重到季寒初感觉自己的心都裂了缝,汩汩流血。

他几次想落荒而逃,都忍了下来,深吸口气,推门进去。

门内欢爱的味道浓烈,衣服、银票丢了一地。季寒初走到床边,指甲深深陷进肉中,用力克制着,轻轻抬起胳膊,掀起床头的纱幔。

床上两个赤裸的女人拥着殷远崖昏死过去,女人身上多多少少都布满淫液,夹在中间的殷远崖脸色煞白,一柱擎天,欲根涨成紫红色。

而那个诛他心的坏东西正衣衫不整地倚靠在殷远崖的臂弯里,一副餍足的模样,白嫩的肩膀露出一小截,上头嫩红的系带围绕而过,模样好看的锁骨盛放着纯粹的原始欲望。

开口时懒洋洋的,踢着光裸的腿,很随意地看着他,“季三公子来晚了。”

季寒初用力攥紧纱幔,手背筋脉暴出。

红妆:“你是什么时候在玉镯上抹了追踪的香药的?”

季寒初没有说话。

还要说什么呢,他的心都掉进地狱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