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着鸳鸯戏水,活灵活现。

这是她闲来学女工时师姐教她绣的,她绣不好,把鸳鸯绣成野鸭,师姐看不过去帮她改了改,霎时生动。

她把红袋和星坠塞到一起,说:“礼尚往来。”

季寒初轻轻抿唇,没接她话。

红妆勾了下他喉结,笑着说:“给你留点念想,也许明天我就死在你刀下了,到时候你要想我,好歹有个东西睹物思人。”

季寒初眉头再次深深皱起,他不喜欢她说这种话。

红妆不以为意,她将生死看得很淡,情也好爱也好,也都淡。她生来是风,风是自由的,固然她对季寒初也有三分心动,但想到两人之间正邪不两立,这三分也就化作虚无。

没有什么比自由更重要。

红妆最后看他一眼,“季寒初,你要记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