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是他的手。

“啊”

凄厉的喊声堆在喉头,用尽全力也只发出微响,声音更如砾石磨过,破败不成样。

门徒的神情由惊惧变作惊恐,偏偏连那微响也几近湮灭。

他早就被毒哑了嗓子,分量算得刚好,还能说话,却无法大喊求救。

不过很快,他也不必说话了。

红妆欣赏着他绝望的神情,笑靥明艳,抽出钩月,刀尖往下滴血,她用指尖沾了一滴,状似无意地往前一掷,血滴子破空而来,打在门徒右眼上,疼得他不断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