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初抬头,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背对光亮,缓缓从台下踱步上来,手上正提着那把人尽皆知的逐风。
季承暄站到季之远不远,冷着脸,盯着眼前的两人。
红妆慢斯条理,皮笑肉不笑:“季宗主,来的好是时候。”
季承暄不搭理他,步步走近,逐风在阳光下闪着微光,暗金龙纹的刀身流潋锋芒,然后站定在他们面前。
红妆旋身,从身后掏出钩月,一手执定骨,一手执钩月,蓄势待发。
季承暄却没看红妆,淡淡地望着季寒初,微微摇摇头。他的眼中尽是寒霜,刀光一瞬照亮了他苍凉的眉眼,他扭头,一字一句都是碎的,对季之远说:“畜生。”
季之远抱着殷萋萋,仿佛未曾听觉,口中仍讷讷重复着:“为什么要过来……”
“为什么要来,好好在殷家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