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连血液都是肮脏。
他罪该万死,他十恶不赦。
那又怎么样。
尽管来审判他好了。
他的名字,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暗示了他不被重视又破败颓唐的人生。
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该死的名字,该死的人生。
长风猎猎,吹过耳畔,掀起一切未昭雪的冤仇。
“没有为什么。”季之远抿着嘴,真心实意地笑了,他将手合在身前,往后倒在椅背上,面色甚至是淡然的,“因为我恨你,所以我杀了他,这个答案够了吗?三弟。”
季之远嘴唇翕合,剧痛像利刃入一样在心口蔓延,眼前季之远云淡风轻的笑。
天地浩荡,高台之上只有他们两个人,像纠缠在一起的两段不同的人生。
可笑,都可笑。
“我的好弟弟啊,你都想起来了吧?”
季之远抬起手,触摸到了季寒初的发顶。
他的人生从开始就是一场阴谋,活到现在,在苦海里挣扎沉浮,恐怕第一次笑得这样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