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年,叔叔有事要回一趟北城,这段时间要乖乖听妈妈的话。”
江知年回抱着他,点点头说会的,临走的时候就像有预感一般,她跑出教室,
“陈叔叔,你要快点回来啊。”
可是那天过后,陈士明就像消失了一样,她打电话也没人接,严月那段时间有一点轻微的产后抑郁,她每天抱着陈嘉年,在胡同口那座石桥,等着人回来。
江知年心底难受,她不相信陈叔叔是骗子,妈妈和弟弟怎么办,她呢,陈士明不是说会一直呵护她长大吗?
就这么过了三个月,三个月后的一天晚上,下着暴雨,有人一直在敲门,奶奶和妈妈都睡下了,只有她睡的浅,起来打着伞去开门。
天黑又下着雨,她一开始还没看清,那人出声喊她,她才听出,是陈士明的声音。
陈叔叔浑身湿透,像是从哪里跑出来一样,她哭着上前紧紧抱住他,哭着质问他为什么才回来。
严月也听到动静从房间出来,看到门外的人她顿时泣不成声。
原本她以为美好的日子就这样回来,没过几天陈家的人又来了。
除了上次那个穿西装的叔叔,还有一个老爷爷。
奶奶让她乖乖在房间,不要出声,可是她还是站到门后偷听着外面大人的谈话。
终究隔着门,听的不是那么清楚,她只听到一些什么马上回北城的话,为了听的更清楚,她悄悄把门拉开了一点。
只听到那个老爷爷说着,“承认她和孩子可以,但是你们必须回北城。”
严月这时哭着出声,“我还有一个女儿,我不能丢下她的。”
陈士明猛地跪在那个老爷爷面前,她永远忘不了那些话。
“爸,请您让我带着知年一起回北城,她也是我的女儿。”
陈贺劲垂眼睨着他,“你可真厉害啊陈士明,那你以后……就当没我这个爸。”
事到如今,江知年再懵懂也明白发生了什么,她哭着跑出去,跪在陈士明身边,紧紧拉着他的手,奶奶过来拉着她。
声音颤抖着和他们说,“知年可以跟着我,你们放心。”
陈士明坚决不同意,但是江知年现在知道,为了妈妈和弟弟,她不能和陈叔叔走。
她哭着和陈士明说,我不去北城了。
那天的最后,陈士明和严月,和她那个还在蹒跚学步的弟弟,被带上了那些黑色的轿车,奶奶紧紧抱着她,不想让她再出去看到父母离去的场景,但她还是挣脱了奶奶。
她哭着追到石桥外面的马路上,碰上了跑着回来的陈士明,陈士明抱着她泣不成声,
“年年放心,叔叔一定会回来接你的。”
说完给她留下了一只钢笔就走了,只留下她一个人。
从那过后她和奶奶相依为命,陈士明经常会给她打电话,但是她都不想接,都是奶奶接的。
她已经懂得,自己是个多余的人。
初一下学期开始,奶奶患了脑梗,她的亲叔叔江庆丰经常过来照顾她们,她也常到婶婶家住,江晓言只小她半岁,两个人感情很好。
陈士明还是会经常给她打电话,絮絮叨叨和她说一些,严月也会叮嘱她认真学习,那两年她的生日,她们两个也会回来给她庆生,但是她还是封闭着自己。
或许是他们和北城那边的关系有所缓和,初三那年生日,陈士明带着陈旧一起来给她庆生。
“年年,这是三哥,陈旧哥哥”
那是她和陈旧的第一次见面。
陈旧长的很好看,剑眉星目,她正是少女怀春的年纪,只觉得眼前的人惊艳。
虽是冬日,那天却阳光明媚,他微笑着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