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能够挨地,琴弦方一沾手,雄浑之势便节节拔高,如人站在泰山脚下,仰面向上,只觉其如擎天之柱,触之即能撼天动地矣。
随着曲调昂扬而起,旋律的激烈之处也渐渐升高,洛九江被那调子托着向上,胸口也如亲自攀爬耗力一般,起伏比之最初剧烈许多,巍峨山尖尚离着老远,却已恍然在他眼前现了影子,几乎引他不自禁地伸手虚虚描画。
音调一折折升高,洛九江身体一段段向上,他在魂灵里也翻过一处处险奇的巨石,随着亢丽一声咚然落定,他人至绝顶,自身便成了那孤独又屹立不倒的山峰顶尖。随即乐曲神韵引着他向上抬头,只见云气渺缈,无尽苍天。
天与他相距弹指,他与天相隔万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