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再醒过来时,便发现她躺在燕王府里她房间的床上。

她有一瞬间的迷茫,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她感觉喉咙有些痒,没忍住轻咳了一声。

燕年年跑过来道:“公主,你总算是醒了,快吓死我了!”

她说完又冲到门口喊:“岁岁,公主醒了,你快过来给她看看。”

她才喊完,燕岁岁便匆匆走了过来,伸手为她把脉却又想起她根本就没有脉。

燕岁岁便问道:“公主可有哪里不舒服?”

师折月想要坐起来,只觉得一阵头晕眼花,直接又倒在枕头上。

燕年年惊呼:“公主,你怎么了?”

师折月缓了缓后道:“我没事,就是头有点晕。”

燕岁岁的眼里满是担心:“公主没有脉,我真不知道要如何为公主医治。”

那天燕潇然把师折月带回来的时候,燕岁岁就为她检查过一遍,她身上没有伤。

师折月的体质极为特殊,燕岁岁把不到她的脉,为她医治的事情,是一点眉目都没有。

他们要为师折月去请宫里的太医,只是师折月没有脉,就算是太医来了也没办法。

最后燕岁岁回想上次师折月晕倒时用的法子,她试着给师折月扎了一回针,见师折月面色缓和,就每天来扎一次。

她这样摸着石头过河一般的给师折月扎了几天针,师折月的气色一日好过一日,直睡了七天才真正醒过来。

师折月笑了笑道:“我没事,休息几天就好。”

她伸手拉起袖子,果然,她手腕红线又只剩一点了。

她在心里狂爆粗口,明明她晕倒之前的那天她从燕潇然的身上蹭了很多的寿命,这一下又掉光了?

她只是在道观门口跟那狗屁邪门的道士打了一架而已,红线至于一下子掉那么多吗?

这狗东西,真是见鬼了!

不对,见鬼也没这么吓人!

她问道:“我睡了多久?”

燕年年回答:“七天,公主,对不起,都是我不好,那天说好是我来保护你的,结果却……”

天知道那天她看见燕潇然抱着没有一点生气的师折月回来时,她有多么后悔。

这几天她一直在想,若是她那天一直守在师折月的身边,她也许就不会出事。

师折月轻笑了一声:“这事不怪你,是我自己不够小心。”

“对了,三弟了,他没事吧?”

燕年年回答:“三哥没事,他只是受了点轻伤,岁岁给他包扎了,过了这么多天,他的伤都快全好了。”

她们说话间,老太君和燕王妃都来了,她们见她醒过来都松了一口气。

两人问了一下师折月的身体情况后,让厨房做了一些她爱吃的菜送了过来。

老太君拉着师折月的手,满怀歉意地道:“自公主嫁到燕王府后,就没过过安生的日子。”

“老身无能,对不起先帝,没能照顾好公主,让公主屡次受伤。”

师折月笑道:“祖母不必自责,我只是在做我想要做的事情罢了。”

老太君轻轻叹了一口气:“公主越是这样宽慰我,我就越是过意不去。”

师折月轻掀了一下眉:“我不是安慰祖母,只是觉得我们是一家人,不用这样去算。”

“都是一家了,再这样算,就觉得太过生份。”

老太君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道:“公主说得是。”

她见师折月说了这么一会话,脸上已经有了几分疲态,便让她休息。

她对燕王妃道:“母妃,让三弟过来一趟,他上次沾染了一些邪煞之气,我帮他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