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折月若有所思地道:“他们的房间只有一个共通点,那就是都有元武的牌位。”

“就目前这种情况来看,他们会变成血僵,应该和这个牌位有脱不了的干系。”

燕潇然用剑挑起那个牌位扔进火盆之中,牌位很快就烧了起来,和普通的木头没有本质的差别。

师折月轻声道:“木头应该是表象,还有更内里的东西。”

“大师父对稻城更了解一些,我们去问问他。”

他们到院子里汇合的时候,国师几人没有查出半点异常,师折月把她的推断说给国师听。

国师听完后皱眉道:“上次我们在烧烤铺子里那跟人打了一架后,我越想越气。”

“我的牌位和元武的牌位放在一起,实在是太晦气了,于是我后面又折回去打算教那掌柜做人。”

“海棠怕我太过冲动,就跟我一起过去了。”

“她性子好,跟那掌柜聊了几句后才知道元武的牌位也不是随便请的。”

“要请元武的牌位需要去元武观里去请,在请的时候除了奉上银钱外,还需要滴上一滴血。”

“滴完血之后,元武观里的人就会给他们喝一碗驱邪除灾水。”

“我当时觉得这事太扯淡,如今听你们这么一分析,我便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问题大概出在那滴血或者那碗水上。”

燕潇然的眸光清冷:“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稻城所有元武的信徒,可能今日都变成了血僵。”

燕年年怒道:“元武真的是丧心病狂,丧尽天良,不配为人!”

白稚仙轻咳一声道:“他原本就不是人。”

燕年年瞪了他一眼。

他又笑着道:“我说的是事实,他应该是从一开始就把整个稻城法成是他的私人所有物。”

“这里的百姓在他的眼里,应该也不是人,而是和牲畜一样的东西。”

“他不但要这些百姓提供的信仰,还要他们灵体的能量,就连他们的尸体,他都没打算放过。”

这几日他们也打听好了,稻城的百姓死后是不埋的,全部都将尸体拖去乱葬岗。

这事他们也问过,是元武的意思。

元武说稻城的人就是相亲爱的人家人,死了当然要全部聚在一起。

他在稻城百姓心里的位置原本就很高,他这么一说,众百姓便信了:

他们家里的人死后,全部都送去了乱葬岗。

这也是乱葬岗里煞气冲天从没有淡化的根本原因。

论狠毒,普天之下没有人能比得上元武。

这个操作简直就是要断人根基。

燕年年有些焦躁地道:“那现在怎么办?”

这可真是个好问题。

他们这些人很多都经历了很多事情,但是像这样的事情却还是第一次遇到。

不能逃,也逃不了。

师折月轻声道:“元武在稻城的影响极大,在这种情况下,只怕稻城的百姓多数家里都供奉着元武牌位。”

“那些百姓应该已经都成了血僵,如今的稻城已经成了人间炼狱。”

“在这种情况下,或许只有杀了元武才能解围。”

燕潇然轻声道:“可是我们跟三师父约的是三天。”

师折月摊手:“元武根本就不可能给我们三天的时间。”

“这一次的血僵只是一个开始而已,他是在告诉我们,就算他不显露真身,也能要我们的命。”

“就算黑煞离不开乱葬岗,他也能为整个稻城聚集漫天的煞气。”

“我们今日净化了一点乱葬岗里的煞气,他就十倍找补回来。”

燕年年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