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青春期的男生大部分都又蠢又坏,她也懒得和他们说话。
蓝夏恍恍惚惚发现自己扔了手机之后又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司宸坐在她床边。
“还困呢,吃饭了。”司宸捏捏她的脸。
蓝夏眯着眼点点头,正要撑着身子坐起来,左手腕被司宸拉起来,给她戴上了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
她抬手凑到眼前仔细看,透得跟水似的玻璃种手镯,粗细大小比司理送的那个帝王绿的要更合她的手腕粗细。
蓝夏伸长手臂,问他:“哪来的?”
“特别好看。”司宸说:“昨晚不是给你那个弄脏了吗,赔你一个。”
“你买的?”
“嗯,喜欢吗?”
蓝夏揉了揉眼睛,坐起来又仔细看了看,手镯在暗色的房间里都闪着银白的细腻光。
“喜欢。”
司宸弯着嘴角,“嗯。那起来吃饭?”
蓝夏点头,在床尾找衣服,只找到一条浴巾,还裹着一点湿。
“我去给你拿。”司宸起身去给她拿衣服,拿的是那条杏色的长裙。
蓝夏套上去洗漱,发现他还跟在自己身后。
嘴里有牙刷和泡沫,她咕哝道:“你跟着我干嘛?”
司宸拢着她的长发,“我是你的皮筋。”
蓝夏觉得好笑,吐了嘴里的泡沫,漱干净,掬着水龙头出来的水洗脸。
擦干净脸照镜子擦水乳,她发现司宸牌皮筋还兢兢业业拢着她的头发,他松松地拢着,生怕扯到她的头皮。
“皮筋?”
“有什么吩咐?”
“太松了,紧一点,碎发掉出来沾到我的水了。”
“皮筋”听话的给她重新捋了捋头发再缩紧。
一套流程下来,皮筋光荣地完成了任务。
蓝夏笑着表扬他,“做得不错,现在可以松开了。”
“今晚洗漱的时候还用我吗?”
蓝夏立刻就要答应,但忽然想到昨晚洗漱闹腾的那一出,她拐了个弯。
“晚上再说吧。”
午饭时司宸的视线总飘到她的手腕上去,有时候斜斜地坠着,有时候直接坠到她小臂中间的位置,有时候她夹菜,那镯子就垂到她手掌根。
怎么看怎么合适,反正比绿色的那个合适。
他不动声色收回视线,在她脸上逡巡一圈,看她吃东西认真的模样,视线又慢慢往下,落到她的左手腕处。
这一天来来回回好几次,像是开启了什么循环剧本,只要见到她,他就要看她的手腕。
下午两个人窝在沙发上看电影。
蓝夏怕冷,缩在空调被下,倚靠着他的肩膀。
他们在重温《教父》。
蓝夏平日里看的片子被司宸称为催眠大片,整个故事看下来,台词只有几句,看到结尾也没看懂整个片子说了什么。
蓝夏高中时,有一次和他一起看电影,蓝夏选的是一部1975年的法国电影《黑月亮》
影片放完,司宸睡了一大觉,醒来的时候蓝夏在哭。
当时司宸以为是自己睡着了惹了她生气,他好不容易从大学放暑假回来,自己说的要陪她看电影,结果直接睡死了。
司宸急忙拿来纸巾给她擦泪。
但是他太高估自己的地位,蓝夏并非为了他流泪,而是因为电影。
司宸松了一口气,决定晚上好好看一次,第二天再和她讨论。
当天晚上,他开着电脑,看得很认真,屏幕的色彩缩映在他的瞳孔里,后来落在了他干净的眼皮上。在电影的第十六分钟女主才说出一句“hey”的时候,司宸被惊醒,惊觉自己毫无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