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俊彬有些生气,为她轻慢的态度:“这是我的真心话!”

朱薇琼望着他,现在的葛俊彬和原来不同了,但当他表现笨拙,又急于为自己表达的时候就又露出了过去的那点儿影子,这影子总叫人心酸。

朱薇琼只得安抚地握了握他的手。

她其实很苦恼,安抚文家祺已经够无趣了,为什么连葛俊彬也要做同样的事?

能称上巧合的大概是这两个男人都处于低潮期,虽然他们年岁相差,性格不同,社会地位各异,但在脆弱无助时的表现倒是别无二致,都想找个人依靠,都把她当做了救命稻草,好像她有义务必须这么做,也不在乎她愿不愿意,有没有空。

看来女人比男人坚强倒是条共识。

文家祺那边暂时不谈,但葛俊彬像个不成熟的孩子,几乎把所有都依赖给她,这着实让她感到压力。

朱薇琼不想对他的分手负责任,那是他自己的决定,他也说了,他和鲁顺心之间没能产生爱情,她相信这句话是真的,她也不认为他们俩能谈论爱情。

爱情只能发生在两个互相理解的灵魂之间,爱需要彼此响应,爱也许说不出口,但说出口的也不一定是爱。

朱薇琼认为,我爱你这三个字里头最重要的字是“我”,“我”才是爱这句话的主体,其余的都是体验,是一种祝愿或想象。

葛俊彬正在经历这种体验,而她已经满足了想象。

作者有话说:

手机打的,又问狗头改。

第三十二章

鲁军的手术做完之后文家祺就要走, 他说还要去公司,鲁顺心送他下楼。

“晚上下班我再来接你。”他说。

鲁顺心点头,文家祺看着她脸色格外深沉, 又心事重重,她以为他还要说些什么, 谁知他只是伸出手帮她把脸旁的头发捋到耳后, 他的动作很温柔, 却把她吓了一跳,他见状自己似乎也感到尴尬,他放下手, 又看她一眼, 一句话都没说就匆匆离开,鲁顺心望着他的背影,在楼下站了一会儿才上去。

一个多小时后, 鲁军醒了。

他一醒,喝了水就和鲁顺心说要回去, 他说:“这都弄完了, 我回家躺。”

鲁顺心叫他不要说话。

鲁军说:“再住下去,欠的人情就不好还了。”他拉着脸缓缓道:“人家帮你一下是好心, 但我们自己要守本份。”

鲁顺心这才明白过来,原来鲁军是忘不了文家祺之前对他的冷脸, 他是个很讲脸面的人,最受不了人被人摆脸色, 文家祺的冷脸又特别伤人,前头好, 中间坏, 后面又来和他说说笑笑, 这纯粹是把人当猴儿耍了,也不怪鲁军有落差感,这么急着要走。

她坚持说:“最少要住两个星期才能走。”然后又安慰了一句,“你别想太多了。”

鲁军不说话,把眼睛一闭。

鲁顺心不再开口,鲁军又突然问:“小彬怎么没来?”

鲁顺心头也不抬随口道:“他在忙。”

“你们商量好了吗?”

“商量什么。”

“结婚的事啊!”鲁军话说得有点急,咳了一声。

“嗯,商量了。”

“那什么时候办?家里都准备好了···”

“反正今年不行,今年事儿太多。”

鲁军还要再问,鲁顺心已经站起来了。

“我出去一下,待会儿就回来。”她打开门走了。

鲁军没得办法,只能躺在床上叹气。

鲁顺心还没想好要怎么和鲁军说她和葛俊彬的事,要是告诉他葛俊彬和她分手了,他肯定要生气,在鲁军看来他们住在一起就等于非结婚不可了,不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