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乡下泥腿子配人家好生生养的宝贝,不过是话本子故事。
他甚至恨自己识字,看得明白那几个大字什么意思,连着几天做梦都是姜云容读书读出去找了个新对象。
每天做完工没个去处,他就在山上坐个半天,有时候回来早了,梁惊野会杵门口点根烟,倚在那儿,缭缭的烟雾还没散开,他又怕熏着人,掐了,嘲笑自己真是没出息,上赶着不知道给哪个野男人养老婆。
念头一出,心脏便绞着发酸。
妈的。
他揩了把表情沉冷的脸,推开了大门。
“你今天也很忙吗?”
“对。”
梁惊野回屋的时候,姜云容已经躺在床上了,昨天他耐着羞和自己说没穿内裤,今天又是一件宽松的裤子,黑浓的发丝软趴趴搭在枕头上,身上洗得香喷喷的,叫他抱着自己睡觉。
梁惊野没有一口答应:“空调电路还没拉好,两个人凑堆怕你热。”
“可是我就是想抱着睡……”姜云容揉揉眼,转过身去后眼尾都红了。
梁惊野明白他肯定看出来什么了,没像以往那样把人揽着窝怀里,但他没敢回绝得太伤人,手规规矩矩放在人家腰上,拉上灯叫他早点睡觉。
夜半,姜云容心里装着事情,没有睡得很深,他在听到男人起身的动静后眼睫微颤,模糊有了些意识。
他紧闭着眼装睡了一会儿,起身穿上拖鞋跟着出了屋门。
月亮在院里落了层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