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欧宴月也是这样扶着栏杆,静静地眺望远方。
他的背影孤独落寞,祁牧旸好几次都想冲上去紧紧地将他抱在怀里。
可是他不敢!
今天,他终于鼓起勇气,靠近了欧宴月,用自己全身的气息包围了他。
他俯身凑在他耳边,轻声问道:“会冷吗?”
楼顶风大,欧宴月只穿了一件薄外套。
随着他的靠近,欧宴月心脏砰砰直跳,耳朵根子都红了。
他嗫嚅着说道:“还、还好,不冷……啊嚏!”
很好,分分钟被打脸!
欧宴月羞窘得垂着头,祁牧旸伸出双手环住他的腰。
“小心点,别摔下去了。”
他想了想,又解释道:“刚才,白心悦,差点摔倒。”
他的意思是,因为白心悦差点摔倒,自己才扶了她一下。
但是听在欧宴月耳朵里就成了:白心悦差点摔倒,所以我抱住了她,你这个蠢货要是在这里摔倒就是直接摔下去了。
他咬了咬唇,不着痕迹地拉开了和祁牧旸的距离,别开脸。
祁牧旸脸色瞬间铁青。
“欧宴月!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我是什么洪水猛兽吗!”
欧宴月有些莫名其妙,他不理解祁牧旸为什么突然变了脸色,并且用他那双深邃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自己。
他想起自己口袋里的录音笔,因为怕自己一再忘记还给他,索性就天天带在身上。
这会儿正好可以物归原主。
他掏出录音笔和车钥匙递到祁牧旸面前,用尽量客气的语气说道:“谢谢你把录音笔借给我那么多年,一直忘了还给你,还有,你的车子就停在影视城外面,钥匙给你。”
祁牧旸没有伸手去接,而是红了眼眶。
“欧宴月!”他低吼道:“你不要太过分了!我知道自己早就被你判出局了!这支录音笔你为什么不扔掉?特地留了六年就是想拿到我面前来嘲笑我吗?”
欧宴月傻眼了,祁牧旸为什么那么生气?他到底在说什么?
祁牧旸一把夺过录音笔扔在地上,他恶狠狠地想用脚去踩烂它。
但是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按键失灵,跌落在地上的录音笔竟然自动播放起那段英语朗诵。
欧宴月连忙说道:“你等一下,好好的为什么要扔掉它?”
然而下一秒,他愣住了。
因为自动播放完英语诗朗诵之后,录音笔里的祁牧旸清了清嗓子,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欧宴月,我有话和你说,今晚8点请你来一下天台,我等你。”
欧宴月抬头看向祁牧旸。
时隔多年,这段话被这样播放出来,祁牧旸难堪得浑身颤抖,手不知不觉握成了拳头。
他红着眼睛哑声道:“你既然不愿意来赴约大可以直接跟我说,我等你等到了12点熄灯,我以为你那天太忙,因为你要赶稿,所以第二天我又去了天台上等,我等了你好久好久,可是你一直不来。”
他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所以这些年来我告诫自己要离你远远的,不要在你面前碍你的眼,你为什么要把这种东西留了六年,今日还要特地拿来羞辱我!”
欧宴月觉得自己的大脑宕机了。
祁牧旸在说什么?
为什么录音笔里面还有一段话?
这支录音笔从六年前起就在自己手上了,那么这里面祁牧旸的那段话,只可能是在六年前他们高中的时候录音的。
借给他录音笔的那天,他约自己到天台上去,说有话跟他讲,祁牧旸要跟他说什么呢?
欧宴月觉得自己脑子里一片混乱,这究竟是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