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从这些事情引申到,初景笙在公司工作根本没什么成绩,所掌管的子公司全都业绩平平,如果不是靠着鼎创的名声,早就入不敷出了。
洋洋洒洒一大篇,正需要人附和的时候,初鹤澄不仅在那儿玩儿,居然还敢笑出声。
他当即冷眼扫过去,“初鹤澄,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初鹤澄头不抬眼不睁,手指仍旧飞快地在手机上回复消息,嘴上懒洋洋地说着,“二叔,你说的是小叔的事儿,让我听什么?”
初景昌常年身居高位,在公司的时候,他只要讲话就没有一个不是全神贯注地在听。
在他的眼睛里,初鹤澄这就叫公然挑衅他。
“如果你不是初家一份子,没人会让你听。我现在说的每一句话,是有关鼎创的声誉,鼎创的项目,鼎创的未来,你只要是姓初,就都跟你息息相关。”
初鹤澄这才放下手机,抬头看向初景昌,特别直接且毫不掩饰地说道:“哦,原来鼎创集团跟我有关系啊,我还以为回家之后我就是个被边缘化的长子嫡孙。
既然这样,那二叔,爷爷同意给我的鼎创钢铁的交接合同什么时候签?”
初景昌还想要训斥的话就那么被怼回喉咙里,初鹤澄居然在这个时候跟他提这个。
如果初景笙被挤出鼎创集团,按理来说其余剩下的不论是老爷子的儿女,还是孙子孙女都会分到得更多。
但初鹤澄就在意他那么一亩三分地,是傻吗?
“你能不能分得清轻重?”
初鹤澄身子靠向沙发椅背,特别没正行的翘起了腿,看起来就一副痞子样。但这个动作由他做起来,偏偏又挺赏心悦目的,让你想骂他一句没看眼都不行。
他似笑非笑地开口,“我连爷爷答应给我的鼎创钢铁都拿不到,还想什么别的?既然今天大家都坐在这儿,那我想问问,爷爷同意的事儿,到底因为什么二叔迟迟不跟我交接。”
初景昌现在有些后悔跟这个混不吝的说话,初鹤澄就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刺头。
他冷声道:“你的事儿一会儿再说,现在别胡闹。”
初鹤澄倒也不跟初景昌对着干,既然鼎创钢铁的事儿让他一会儿再说,那他就也说说初景笙的事儿呗。
他特别欠儿地往初景笙的身边挪了下,小声凑近初景笙耳边说道:“小叔,咱俩也算是一起进过局子的情义,今天的事儿,你说二叔是不是没把你当一家人。
什么叫家族,不就是出了事儿应该一起想着怎么解决问题吗?现在把小叔你骂的跟孙子一样什么意思?”
初鹤澄虽然是凑近初景笙身边说的话,但他那声线低沉又有穿透力,客厅里那么安静谁听不清?
初景兰闻言抬手掩住唇角笑意,之前她跟初景昌提过,想支点款周转一下,海城领导班子马上就要换届了,她想用钱给她老公裴予志打点打点。
她也只是想要预支一点,等她手里的固定资产出一些就还回来。
但是初景昌怎么都不肯,搞得现在裴予志很被动,弄不好连升职的机会都要泡汤。
她早就因为初景昌的独断专行心里憋着一股子火,她去找父亲告状,父亲也不管一直帮着老二说好话。
现在初鹤澄递给她一个机会,她怎么能不利用。
她伸手鼓掌,“连小孩子都懂的道理,二哥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兄弟和,虽穷氓小户必兴;兄弟不和,虽世家宦族必败……”
初景昌没想到,今天一个两个的都想反天,刚想训斥初景兰两句,就看到坐在首位上一直沉默的初老爷子,脸色顿时沉下来。
初景昌心里咯噔了下,他父亲虽然喜欢看着儿女之间争抢,美其名曰让他们有危机感才能时刻鞭策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