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鹤澄一把拉住人,就往后门的方向走。
鹿朝惜刚想开口怼人,就听初鹤澄说道:“从这儿走,不会被人发现。这个时间我二婶和小姑姑应该在厨房帮忙,你从那边过去不会显得突兀。
我们家有个习惯,但凡遇到家宴,家里的女性都要进厨房。即使有厨师在,也要亲自做一两道菜,为了向家里的男人传递关爱。”
他边走边跟鹿朝惜说一些她不知道的,初家的规矩。
鹿朝惜忽然间就想通了,为什么初景笙一直对她不冷不热的。每次家宴她从来没进过厨房,等同于她从来没融入初家的氛围内,把自己当成他们的一员。
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初景笙会跟她所谓的闺蜜顾佳音勾搭在一起,家宴还带着人来家里厮混。
顾佳音很会做菜,只要她想居家就可以居家,这不正符合初家这种大男子主义家风吗?
初鹤澄捏了捏鹿朝惜的手,“想什么呢?”
鹿朝惜不动声色掩下心思,初鹤澄也是初家人,注定他们不是一路人,她要的只是初鹤澄的利用价值。
走到大宅的后门,两人分开,鹿朝惜一个人往厨房的方向走,初鹤澄从侧面绕去正门。
鹿朝惜整理了下衣服,从兜里摸出来一副黑框眼镜戴上,又拿出发绳扎了一个低马尾,整个人瞬间就变得呆板又无趣。
进了厨房她站在门前,大家族的压迫和强制扑面而来。
厨房中站了七八个厨师,统一穿着厨师服,每人分门别类负责不同的菜系。人很多,却没有半点儿的喧哗声音,所有人只顾着手里的活计。
规矩极重。
初家老太太也就是初鹤澄的奶奶,正弯身在试菜。
二儿媳和三女儿落她半步,紧跟在身边左右随侍。
她对着厨师说道:“这道菜有点淡,老爷子不爱吃没滋味的东西,不要一味追求饮食清淡健康,就失去原有味道了。”
二儿媳也就是初鹤澄的二婶,奉承着说道:“妈,这种事情哪用您亲自盯着,随时使唤我。这个家景昌是最年长的男丁,我这个妻子得挑起家族重任。您就安心享福就行了。”
初景兰站在一旁,白眼都快翻上天了,她这个二嫂还真是心比天高,这时候还想着争家产,算盘珠子都绷她脸上了。
“妈,王师傅的手艺一直都是最好的,您放宽心吧。这个家在您的带领下一直井然有序的,根本不需要别人多此一举,您才是当之无愧的掌家人。”
初老太太宠溺地看着自家女儿,“你这孩子就嘴甜,不论是初家的基业还是公司发展都是你爸一手创造的,你爸才是掌家人。”
初景兰当即摇头,“怎么能这么说,咱们家能有今天的繁荣昌盛还不都是您的功劳,是您给爸守好了大后方,家外听爸的,家里还不都是您说了算,哪显摆得着别人。”
二儿媳闻言嗤笑出声,她这个小姑子从来都防她跟防贼似的。别以为别人都不知道她打的什么心思。
她嫁了个老公是从政的,她这是惦记上了娘家的财产,要拿钱支持他老公走仕途的高位,打算坐一坐最高那几把椅子呢。
见厨房没什么可操心的,初老太太正打算去前厅,转身的时候看到站在门口的鹿朝惜。
她微微勾唇说道:“朝惜,你来了。”
鹿朝惜推了推黑框眼镜,赶紧走向前问好,“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您尽管开口。”
初老太太笑着说道:“哪用你帮什么忙,有她们就行了,你去看看景笙吧。你们也相处了一年多的时间了,找机会快点把你们俩亲事定下来。”
话落,初老太太拍了拍鹿朝惜的肩膀,出了厨房。
鹿朝惜倒也不至于真的眼里没活,走到初景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