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鹤澄手指摩挲在机械腕表上,视线看向李厂长,“李厂长可能不知道,我是哈佛物理学博士毕业。”
李厂长嗤笑一声,“还需要我给你办个毕业宴吗?”
初鹤澄没在意他的冷嘲热讽,伸出手腕,“李厂长看看这只手表怎么样?我自己做的。”
李厂长很没心情在这儿跟初鹤澄鉴赏豪门少爷的这些小兴趣,“我没有时间……”
他话没说完,初鹤澄视线定定看着他,“你仔细看看。”
他的视线不容置疑,带着一定的压迫性,李厂长下意识就将视线落在初鹤澄的手表上。
但也就是这一眼,他忽地握住初鹤澄的手腕,在表带上仔细看了又看,超薄的表带贴合手腕,这么薄的厚度竟然还是金属的编织款。
他眸子深深地看向初鹤澄,“您可以取下来我仔细看看吗?”
初鹤澄很爽快地把手表取下来让李厂长研究。
李厂长看了好一会儿,看向初鹤澄,“这是手撕钢?”
初鹤澄颔首,“没错。相信这项技术可以加大不少生产力,裁员的工人很快就能恢复生产。”
李厂长重重点了几下头,心情有些激动,“的确,咱们的钢厂技术太落后了,技术研发没成果,只能接一些低端订单,勉强度日。现在好了,我们能接高端订单,能让咱们工人有饭吃了。”
初景昌眼看着事情被初鹤澄的一块表就扭转了局面,眉头不由得蹙起。
初鹤澄将表扣回手腕上,抬眸看向初景昌,“二叔也听见了,这样问题就解决了。现在可以交接了吗?”
初景昌摩挲了下食指上的戒指,缓缓开口,“阿澄,集团留着钢厂,是为了让钢厂更加的壮大发展。你懂技术,这很好,能用你的长项为公司解决难题这再好不过。
但是经营跟技术是两码事情,商场上的事情你不懂,合同里面的坑也数不胜数,万一被人骗一单两单,那对于已经入不敷出的钢厂来说就是致命的。
这样,让李厂长配合你搞研发和内部管理,至于对外贸易和接洽还是集团这边负责。”
初鹤澄唇角斜勾起嘲讽弧度,“那就是二叔不肯按照爷爷的意思,把钢厂给我了?”
初景昌温和看过去,像是在看自家闹脾气的孩子,“不是不给你,咱们都是一家人。你父亲不在了,二叔就应该担起长辈责任,不能让你太任性,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
初鹤澄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褶皱,站起身,“那二叔意思就是不给呗?”
初景昌看他带着十足的包容性,“是在帮你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也让你学有所长。”
初鹤澄轻点了下头,“其实我也不是非要工作,现在不是流行一句话吗,不怕富二代玩物丧志,就怕富二代雄心壮志。
既然二叔不想我回公司,那我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