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狗屎运翻盘?
他故意输钱给自己,是为了让她好还钱?
那他又为什么要亲自还呢?
对于裴砚这个人,薛嘉玉有些捉摸不透。
崔景天怕她责怪自己没有守住秘密,为了哄她开心,于是跟她讲了一个裴砚幼时的糗事。
“阿玉,你知道吗,裴砚还在孩提的时候,经常尿床,等到了垂髫之际才慢慢好转了。以后他要是对你不好,你便拿这个糗事去威胁他,裴砚一向最不喜别人提起他幼时尿床以及出恭的时候掉进茅房里面的事情。”
知道平日里威风凛凛的裴砚居然也有这么傻乎乎的时候,薛嘉玉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单手遮掩住嘴巴,凑到她的耳畔前,多问了一嘴,“那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啊?”
提起这个,崔景天未语人先笑,“是他惹了从瑜兄长生气,从瑜兄长为了报复他,就把这些事儿啊悄悄讲给我们听,恐怕这么些年过去了,裴砚都还不知道我们知晓这些事儿呢。”
知晓是这么一回事后,薛嘉玉的脸颊都快要笑僵了。
不曾想他们兄弟二人幼时竟也有如此幼稚的时候,真不愧是亲兄弟。
薛嘉玉着急着回府问问裴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便也只同崔景天简单寒暄了几句,就步履匆匆地走回裴府了。
一踏进府门,就见裴砚端着一杯香饮子和一个烤馍馍走了过来,他把热乎乎的烤馍馍塞进薛嘉玉的手心里,“快趁热吃吧,这一次可是给你买了两杯香饮子,可勿要在长嫂面前说我的坏话了。”
她低头看了眼冒着热气的烤馍馍,馍馍又大又圆,里面的肉馅仿佛都要把外面那层脆皮给撑破了,薛嘉玉的手指不禁捏紧了几分,“文溪,你为何要替我还那五百两黄金?”
裴砚早知此时迟早要东窗事发,毕竟崔景天那张嘴巴是个没把门的。
“若是让你自己还这五百两黄金,你岂不是要一直还到两鬓斑白?你就当这五百两黄金是我备下的聘礼的一部分吧。”
“文溪,我还没有答应要嫁给你,甚至我从来就没有要嫁人的打算。你真的很好很好,对我总是很包容,包括长嫂和兄长,裴府里的每一个人都对我很好。但若是我嫁给你了,那我就是臣妇,一言一行都须小心翼翼,事事都要三思而后行。”
说到这里,薛嘉玉顿觉喉间一哽,鼻头有些发酸,“况且,我觉得自从和你在一起之后,我就变得越来越依赖你了,可我不想事事依赖他人,我不想把你当成一个可以随时随地依靠或者利用的人,我只想把你当做知我懂我的知音。”
说罢,她将手里的馍馍塞回了裴砚手里,迈步绕过他的身子,可薛嘉玉的手腕却被身边的人握住,裴砚的力度并不大,稍微用力便能挣脱。
裴砚偏头看向她,“那我下次提前征询你的意见好吗?不要置气了,吃点东西吧,莫要饿着了。”
薛嘉玉轻而易举地挣脱了他的束缚,她低着头不敢看他,“文溪,我想对我们之间的关系再深思熟虑一下。”
她都已经将话说到了这个地步,那裴砚还有什么理由不放开她?
裴砚只是想要帮帮她而已,想让她过好日子,本以为她嫁给自己是指日可待的一件事情,没想到她根本就没想过要嫁给自己。
他的眸中不禁划过一丝伤感和无奈,招呼旁边的小厮将那些吃食送到薛嘉玉厢房里去。
薛嘉玉将厢房的门锁上,她坐在红木凳子上,两只手捧着脸颊,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一滴滴清泪从眼头滑落,顺着脸颊滴到了桌子上。
她还没想好,没有做足心理准备,薛嘉玉知道那些女子一旦嫁进高门大户,成了臣妇之后,就得要舍弃掉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