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她一手撑着床榻,一手拍着自己的胸口,朝着床边干呕了一声。
裴砚见她这般不舒服,连忙放下手里的粥,他一屁股坐在了床沿,左手伸到后面,一把揽过她的肩头,右手则放在她的胸口,替薛嘉玉顺了顺。
“还好吗?”
薛嘉玉叹了一口气,“文溪,你能不能别把我当成猪来喂啊?”
他这不也是想着多吃一点就能多补一点,而且裴砚瞧着薛嘉玉全身上下统共都没有几两肉,这可不得多吃一点嘛。
裴砚这也算是好心办了坏事。
他把薛嘉玉揽进自己怀里,“好,那明日我吩咐小厨房少熬一点补汤,你要是有什么想吃的,就尽管吩咐厨子做。”
说着,裴砚用手摸了摸她那条都能直接摸到骨头的手臂,“你呀还是多吃一点,看看你这手臂,都没几两肉,还没经常来府里偷吃的那条野狗肥呢。”
薛嘉玉态度极其敷衍地点了点头,随后转移话题,“对了,不是说好今天去大理寺审问陈祺的吗?”
“没错,我去让侍女进来伺候你吧。”
裴砚刚从床榻上起身,往前面迈了一步,薛嘉玉就倏地想起自己已经把这儿的换洗衣物都带走了。
她蓦地用手揪住裴砚宽大的袖子,“等等!”
他应声回头,低头瞅了眼自己被抓得有些变型的袖子,裴砚好整以暇地盯着她,“怎么?想让我给你梳头穿衣?”
薛嘉玉霎时以为自己的耳朵听岔了,她不可思议地“啊”了一声。
要是让裴砚来给她梳头,定然是不能出门见人的。
61亲吻
◎乱了裴砚的心神◎
薛嘉玉下意识捂住自己可怜兮兮的头发,“不可!你若是让你给我梳头,定会梳得惨不忍睹。”
可裴砚心意已决,他将薛嘉玉从床上拉起来,两手搭在她的后背上,推着她来到梳妆台前,接着强行将她摁在凳子上坐下。
“你放心,不至于那么丑的。”
他拿起梳子,一手捧着她的一撮秀发,一手为她轻轻地梳着发丝,裴砚梳不来那种特别复杂的头发,只给她梳了一个简单的单螺,他从妆奁里面拿出一根金色的并蒂海棠花步摇,将其插进了发髻里。
薛嘉玉透过面前的铜镜,看向他为自己梳得单螺,虽然简单,但好在并不丑陋,确实也不至于见不得人。
她抬起手臂,曲肱并用手指摸了摸那并蒂海棠花,这是裴珩送她的见面礼,可这枚发钗不是被她拿去当了吗?
难道……
裴砚好似看破了她的内心想法,提前一步解释:“我知道你把这枚簪子拿去当掉了,但这毕竟是兄长给你的见面礼,所以我背着你赎回来了。”
薛嘉玉心中一时五味杂陈,她不理解裴砚为何对自己这般好?想不通他为什么不责备自己把裴珩送的这支步摇卖了?
他绕到薛嘉玉身边,拿起螺子黛,让她转过身来,面朝着自己,裴砚弯下腰,十分认真地用螺子黛为她描眉。
他刚为薛嘉玉描完一只眉毛,就听见她蓦地发问:“文溪,你可知只有丈夫才会为妻子描眉?”
裴砚虽然没有成过婚,但这些礼数他也是知道的,他轻轻地“嗯”了一声,“我知道。”
“那你还给我描眉?就不怕被别人误会我们俩的关系吗?”
他的指腹在薛嘉玉眉角的那颗小痣上轻轻摩挲了几下,随后便听他含笑道:“我们的关系是由你来界定的,别人若是因此误会了,我自会去澄清,不会让你受到牵连。”
薛嘉玉忽然向前倾身,亲了一下裴砚的下唇,就如小鸡啄米一般,可她亲完一次之后,不知是觉得不过瘾,还是有些贪恋他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