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而且她也不想去思考,只随便糊弄了一句过去。
“是啊,人生这么短,当然应该要享受当下。”
裴砚在心里面默默叹了口气,他走到金羽身边,对他吩咐了几句话,随后才回到薛嘉玉身边,陪着她点燃一个又一个焰火。
此刻已到子正时分,这山上越来越冷了,白雪皑皑,薛嘉玉忍不住用两只手抱着自己的双臂,蒋宁显和裴珩已经打算骑马回府,裴砚瞧她也有些冷了,就带着她一块儿上了马。
这次薛嘉玉主动要求坐在后面,他本来还想不通,直到后来裴砚发现她已经靠在自己背上睡着了,他方才知道薛嘉玉坐在后面的缘由。
裴砚下马的时候,不忍吵醒她,就蹑手蹑脚地翻身下马,他靠在马肚子上,双手环抱在胸前,仔仔细细地观察着她的睡相,这一次她倒是老实了点儿,没有摸马地肚子,占马的便宜,只安静地趴在马背上,嘴唇微微张开,嘴角还有口水流过的痕迹。
她的身后是漫天纷飞的雪花。
裴砚轻轻拍了一下她的手臂,“阿玉,起来了,这里冷。”
薛嘉玉的嘴里发出了“唔”的一声,她用手背揉了揉眼睛,“知道了。”
她两只手撑着马背,缓慢地蹭了起来,薛嘉玉用手拢了拢有些歪的大氅,随后才稀里糊涂地翻身下马。
裴砚单手扶着她的手肘,带着她回到她的厢房,薛嘉玉已经困得眼皮子都在打架了,脑袋发昏,感觉自己已经什么事情都不想做了,只想马上掀开被子,钻进被窝里面睡觉。
可是她脸上上了脂粉,若是不用澡豆细细清理的话,那薛嘉玉的皮肤可就完蛋了。
于是,她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薛嘉玉两手抱住裴砚的腰,像是个无赖,“文溪,你帮我梳洗换衣服嘛。”
裴砚一听,这哪里成?
他连忙将她的两只手掰开,裴砚登时端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这可不行,我去找个侍女给你伺候。”
“搞得好像你没有给我换过衣裳一样,现在又装什么正人君子?”
“我何时给你换过衣裳?”虽然裴砚一直想要这么做,但他也不能罔顾礼节。
薛嘉玉见他做了还不大大方方承认,便气呼呼地用脚踢了他两下,“就是上一次我喝醉的时候!”
裴砚当然记得她上一次喝醉后非礼他的事情,可当时他并没有给她换衣裳,而是找的侍女给她换的,那她到底为什么会以为是他换的?
他有些想不通,只觉得有点好笑,裴砚仔细地把她脑袋上的仅有的几根发钗取下来,“那是我找侍女给你换的,瞎想什么呢?话说,我瞧着你这段时日怎么都只戴一两根发钗?”
薛嘉玉自然不可能告诉他自己把那些发钗都给卖啦的事儿。
“我喜欢素一点嘛,那些金钗虽然好看,但我觉得还是有些艳丽了。”
裴砚看着好像并没有怀疑薛嘉玉的话,他将发钗放在妆台上,然后用木梳轻轻梳着她的发丝,“那我改日给你买几根银钗好吗?”
她微微颔首,“好,都听你的。”
梳完头发之后,裴砚两手搭在她地肩膀上,猫着腰,盯着镜子里倒映的两个人,他瞧着薛嘉玉有点闷闷不乐,于是偏过头去,凑到她的耳畔,他的嗓音很是温柔,也极具诱惑性。
“阿玉,怎么不开心?”
薛嘉玉的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她矢口否认,“哪有不开心?我是困了。”
幸好裴砚也没有深究,“那行,我去找侍女给你换衣裳,你好好休息。等过几日爹娘回来了,我们还要一起去祭祖。”
可是,她已经打定主意明天就搬走。
这让她怎么开口。
薛嘉玉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