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3)

,一颗便要将近三千两银钱,价格不菲。鬼仙蛊因是液体,不易发觉,因而价格只会更加昂贵。当然,这鬼仙蛊是用多种草药制成,若是制药技艺娴熟,也可自制。”

薛嘉玉适时插上话,冲着面前三位行了一叉手礼,“若按仵作所言,那民女定不会是凶手,因为”

她的话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王夫人那可穿破苍穹的哭喊声。

刚经历丧子之痛,王夫人忧心如焚,就连头发都白了许多,她右手攥着手帕,捶了一下自己的胸膛,双唇不断地颤抖着,“儿啊,你快睁眼瞧瞧面前这个杀人凶手,将你杀了还不肯承认,普天之下哪有这样的不公啊!儿啊!你死得好惨呐!我这个做娘的也是没用,竟连凶手都无法绳之以法!”

此话刚落,薛嘉玉的耳畔便响起了外面百姓们的议论声,他们七嘴八舌,众说纷纭,有说薛嘉玉恬不知耻的,也有哀叹王诗黄泉之下都不得安息的。

薛嘉玉不急不恼,反倒是有意思地勾了勾唇角,她饶有兴味地瞪着伏在地上痛哭的王夫人,不疾不徐道:

“王夫人是觉得我一孤女能掏出三千两去买鬼仙蛊,还是觉得我能有那般娴熟的技艺,在家自制鬼仙蛊?”

3公堂

◎清白从不是女子的立身之本◎

王夫人用手指着薛嘉玉的鼻尖,目眦欲裂,似乎是恨不得现在就把她送到地府里去给她的儿子陪葬一样,只听她尖着嗓子咒骂:“你堂堂一个仵作,怎会不识毒药?又怎会不懂草药?这鬼仙蛊怕就是你做的。”

她的双眸顿时变得幽深晦暗,抬眸看向前方正襟危坐的裴砚,“民女若真识草药,懂毒理,早在裴大人面前自证清白时,就提出那凶器上淬的毒便是在黑市也难求的鬼仙蛊。”

这时,王夫人面目狰狞,气得脖子涨红,冲着面前的三位听审大人磕了磕头,额头在与地面的强烈碰撞中发出了“砰砰砰”的声音,她扯着嗓子哭诉:“大人莫要被这娘子的话给蛊惑了啊!她一向巧舌如簧、惺惺作态,否则我家大郎也不会被她迷得鬼迷心窍,最终断送了自己的生命啊!”

裴砚无声地对一旁的狱卒招了招手,示意他们把王夫人拉起来。

薛嘉玉早已对王夫人的胡搅蛮缠司空见惯,她甚至连个眼神都不愿施舍给在地上叩头的王夫人,她的语调依旧沉稳冷静:“少卿,若民女真是凶犯,那么当时验尸时为何要向您隐瞒鬼仙蛊?有了这么一个漏洞,那大理寺给民女定罪岂非更加轻而易举?因此,单凭这一点看,民女就绝不会是凶犯。”

裴砚与另外两位寺正、寺丞都认为她所说得并非毫无道理,既然是证明自己的清白,那么就不可能专门留下一个随时可能被用来定罪的漏洞。

瞧见三位大人的态度有所松动,一直沉默不语的雁萍娓娓道来,“回少卿,薛娘子的邻居目睹了王诗纠缠她的情景,也瞧见了薛娘子一直在不断反抗,指不定就是在反抗当中误杀了他呢?至于那把剑,民女想女子出门带一个可防身的东西也尚在情理之中。”

他听后没有说话,而*是将目光投到前方神色清冷的薛嘉玉身上,似乎是想听听她会如何回答。

薛嘉玉没有着急解释,而是慢悠悠地反问:“请问这位雁萍姑娘,我为何要因为王诗纠缠了我几下,我就得要害死他?”

雁萍第一次来大理寺这种地方,难免有些害怕,她结结巴巴地说:“这世道女子最看重清白,若没了清白,不仅会被人指指点点,以后还会找不到好的夫家,要么一生漂泊无依,要么就只能嫁给一个家世低微的男子。”

听闻此言,她竟然忍不住嗤笑一声,这一奇怪的行为引得众人好奇。

她的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将眉毛压低了几分,眸光暗沉,“于民女而言,清白从不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