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走到她的面前,瞥见自己床铺上那些花生全都消失不见。就知道一定是被这个馋鬼吃完了。
他拿起旁边细长的木棍,挑起她的红盖头,坐在床榻上的新娘子明眸皓齿,朱红色的嘴唇一张一合着,裴砚的注意力全都被其吸引走了,丝毫没有留意方才薛嘉玉在说什么。
薛嘉玉见他不理自己,便用脚尖踢了踢他的小腿,“我让你给我卸妆,你听见了没?”
“听见了,我们先把合卺酒和结发礼完成了吧。”
裴砚扶着她从床榻上起来,随后将她按在妆台前坐下,他先是去端来一根板凳,放在她的旁边,旋即又去把剪子、盒子还有合卺酒拿过来。
他将酒倒在两瓣葫芦里面,葫芦瓢之间用一条红绳拴着,薛嘉玉和裴砚各自拿着一端,手臂交错,一同饮下了这杯酒。
薛嘉玉拿起剪子,为他剪下了一缕头发,而裴砚也同样为她剪下一缕青丝,他把二人的发丝小心翼翼地装进盒子里面,“阿玉,要是等几十年后,我们都两鬓斑白之时,再打开这个盒子,看见这缕缕青丝,心中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她想也没想,便道:“当然是很幸福,因为几十年后我们俩仍然在一起,一块厮守到老。”
闻言,裴砚单手掌着她的后脑勺,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吻。
“你快帮我卸妆,这脑袋上的玩意儿实在是太重了,我脖子都快断了!”
裴砚赶忙从凳子上弹起来,像个小厮一样伺候着她,他把那些金钗一一从发髻上取下来,旋即又用梳子给她将头发梳直,而后又去打了一盆水,用澡豆为她卸妆。
薛嘉玉顿觉身体轻松了不少。
她转了个身,看着面前醉得昏昏欲睡的青年,“文溪,要不你快去睡觉吧?你都醉成这样了,感觉你连站都站不稳。”
裴砚站在原地,用手捏了捏眉心,语气中不乏委屈,“可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就闹不成洞房了啊,岂不是会让你觉得失望?”
“原来你还记得有闹洞房这个环节啊,我看你喝了这么多酒,还以为你忘了呢。”
不过薛嘉玉也能理解他,所以只匆匆抱怨了一两句,就没继续说教他了,“罢了,又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你快去休息吧。”
裴砚蹲在地上,做出一副好似很难受的模样,他两手握住她的手心,“真不觉得失望或是委屈?要不我们试一试?”
薛嘉玉有些不太相信,但是她其实内心也很期待,“你真的可以吗?”
听出了她话里隐隐的期待,裴砚立刻从地上站起来,脸上一扫先前的疲倦,两手将她抱了起来,径直朝着床榻走去,步伐稳健,“原来你这么期待和我行周公之礼啊?”
瞧见他健步如飞,薛嘉玉就知道自己肯定是被骗了,她用手心拍了拍裴砚的胸膛,“你这人怎么还欺骗我呢?”
“我这不是想要试探试探你的态度嘛。”
裴砚将她放倒在温暖柔软的床榻上,他则是两膝跪在床上,“今日是你的生辰,定要给你留下一个好的印象,才不枉这良宵美景。”
他将烦人的被子全都拨到床位去堆着,裴砚一点一点地褪去她身上的衣衫,将薛嘉玉的手指勾在自己的腰带上,声色蛊惑,“该轮到你给我脱了。”
薛嘉玉第一次干这种事儿,内心有些紧张,她瞟向旁边亮着的烛光,“能不能把蜡烛熄灭了啊?太亮了,我害羞。”
“好。”裴砚什么都依着她,他大手一挥,就将烛光熄灭,厢房顿时陷入黑暗。
她将腰带褪下,由于看不清楚,薛嘉玉的两只手只能到处摸,闹了不少笑话,她将裴砚的衣裳脱下后,一把扔到了地上,旋即两手勾着他的脖子,“你一会儿轻点好不好?我怕疼。”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