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瞧着崔景天倒是吃得滋滋有味,薛嘉玉一时间不知道该怀疑是谁的味蕾出现问题了,但她也不好意思问。
崔景天瞅见她放下筷子了,又忽地意识到她今日只吃了素菜,荤菜只动了一口,心里觉得甚是奇怪,忍不住发问:“怎么不吃肉啊?怕长胖了穿婚服不好看?”
薛嘉玉摆摆手,摇头否认:“不是啦,就是吃肉吃多了,想换换口味而已。”
“该不会是在裴府天天吃山珍海味吃惯了,不习惯我这手艺吧?”
在裴府天天吃好喝好是假,不习惯崔景天的手艺倒是真。
她随便搪塞了几句过去,继而转移话题,“对了,我可就你这么一个好的朋友,婚礼那天你可一定要把门堵得死死的,别让裴砚那么轻易地闯进来了。”
崔景天豪迈地用手拍了拍胸脯,她冲着薛嘉玉眨了一下左眼,“你放心,我已经把裴砚的好友陈晟给策反了,到时他会故意拖延裴砚,让他知道娶你可没那么简单。”
说着,崔景天从袖子里掏出一条项链,链条是由黄金打造,吊坠是一颗星星,星星中央镶嵌了一颗晶莹剔透的红宝石,她拎着项链,在薛嘉玉眼前晃了晃,“给你的新婚礼物,可还喜欢?”
薛嘉玉接过那条项链,手心捧着吊坠,链条自然下垂,她微微将手心收紧,两眼眸光微动,“甚是喜欢,谢谢你,景天。”
见她忽然间这么客气,崔景天还一时有些不太习惯,她连忙伸出左手摆了摆,“不必言谢,这是我应该送你的。对了,你和裴砚打算结婚以后多久生孩子啊?想要生几个胖娃娃?你想要女孩子还是男孩子?”
这三个问题同一时间砸在薛嘉玉的脑门上,她差点没直接晕厥过去。
“我子嗣缘薄,要个孩子不容易,而且我目前也没有想要生孩子的打算,裴砚也能理解。”
听见裴砚能理解后,崔景天悄悄在心里面松了口气,她是支持薛嘉玉做的任何决定的,不过想来还是觉得有些遗憾。
“我还想着说抱抱你们俩的孩子的,这样我也可以做她的义母。”
薛嘉玉用手肘撞了撞她的手臂,笑着打趣儿:“你这么喜欢小孩子,就和陈晟生一个呗。”
一听这话,崔景天的反应有些奇怪,她双手抱臂,将头偏了过去,一副傲娇的模样,“得了吧!我都还没有未来和他成婚的打算呢,和他生哪门子的孩子?”
“是么?原来如此。”她没有细细追问,而是顺着崔景天的话往下说,“要是陈晟知道了你只是和他玩玩儿,他定会很难过。”
“会吗?他看起来不像那种人。”
薛嘉玉从椅子上起来,将饭碗一一端到水槽旁边去,她用葫芦瓢在木桶里面舀了一瓢清水,将水倒在脏兮兮的碗筷上,然后撸起袖子,直接用布擦拭。
崔景天不好意思一个人在旁边看着她干活,便把自己的袖子挽上去,有样学样地拿起碗筷清洗。
薛嘉玉接着上一个话题说:“怎么不像?有些人只是表面上看着很渴望自由,其实内心却是渴望有人爱他,渴望着能够建立一个稳定有爱的家庭,找到一位可以时刻依靠的爱人。”
“但……陈晟的家人都对他挺不错的啊,应该也不会是那种缺爱的人吧?”
“我不是说陈晟,我是说你。”
她忽而回过头来,一本正经地看着崔景天。
“我?”
崔景天肉眼可见地愣了一下,隔了好一会儿才恢复正常,她的语气中仍然掺杂了不可置信,“你是觉得我是那种缺爱的人?然后渴望建立一个那样的家庭?”
薛嘉玉微微颔首,她一边洗碗,一边缓缓向崔景天解释:“你之前不是同我说过你们家对你十分严苛吗?你爹娘对你肯定有爱,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