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嘉玉的话尚且还没有说完,手臂就被裴砚紧紧抓住,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一脸懵的薛嘉玉拖入水中,她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已经在浴池里面了,而自己也正被裴砚紧紧圈住。
她如今浑身上下都湿透了,身上的衣裳也因为遇水而变得渐渐透明,被衣裳遮盖之下的肌肤若隐若现,薛嘉玉方才被吓得不轻,胸腔微微起伏着,齐胸襦裙被他扯得有些歪歪扭扭,那片被藏起来的肌肤引人遐想。
裴砚的耳尖不禁泛起点点红晕,他轻轻咳了一声,将头偏了过去。
薛嘉玉被他弄得火冒三丈,她一边从袖子里面抽出那张手帕,一边愤愤向他控诉:“裴砚!你干嘛!东西都被你弄湿了!”
“什么东西?”他有些没听明白。
她把被水打湿得透透的手帕拿出来,在空气中甩了甩,水滴多到都能直接溅到她的脸上,薛嘉玉的五官都快要皱到一起了,“特意给你绣得手帕!你自己瞧,都打湿了。”
“你又给我绣了一张手帕?”
裴砚迟疑地从她手里接过手帕,在这短短的几秒内他已然预料到了这张手帕又会有多么*的丑陋,同时在心里面编好了夸赞之词。
可是当他展开手帕一瞧,那手帕上面的竹子绣得十分精美,一针一线都展现出了她的用心,比上次那张手帕不知道好了多少。
裴砚小声试探:“这……真的是你自己绣的?”
见他居然还怀疑自己的手艺,薛嘉玉登时有些气恼,她两手叉腰,从鼻腔里不屑地哼了一声,“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莫要看不起我。”
他的右手从后面绕过去,轻轻握住薛嘉玉的右臂,紧接着往自己怀里拢了拢,她自然地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裴砚偏过头,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原来阿玉这么厉害,看来是我小瞧了你呢。”
在他说话的时候,薛嘉玉的目光不自觉地挪向了水面,透过那层花瓣,她隐隐约约看见了一根长长的东西,身为仵作,她立刻就意识到那是什么,见识到了裴砚的资本后,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薛嘉玉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文溪,我好像看到你那个了,还挺鹤立鸡群的。”
一听这话,裴砚立马将原本岔开的双腿合上,用手掌心遮住她的双眼,咬咬牙道:“薛嘉玉,非礼勿视啊。”
他已经很久没有叫过她的全名了。
薛嘉玉听得出来,他这一次不是生气,而是害羞。
她近日很痴迷于看一些描写男女情爱的话本,所以一些言行举止都深受话本荼毒,薛嘉玉学着刚看完的那本话本里女主角那般说话,“害什么羞啊?拥有这么鹤立鸡群的东西,应该骄傲才是。我之前看过的那些死人身上的都没你的厉害。”
若非裴砚顾及着二人现在还未成婚,他定然要好好收拾收拾她,这都从话本上面学了些什么啊?
裴砚面上划过一丝无奈,用手指捏了捏她的鼻梁,“平日里少看你那些不正经的话本,多读一些圣贤书,这才是正道。”
薛嘉玉依依不舍地收回好奇的目光,她努了努嘴,“那些圣贤书我看不懂,也看不进去,还是话本有趣,越看越上瘾。”
“那你别看那些不正经的,你看你现在除了会调戏人就是会调戏人,以前你可不这样。”
“我之前也是这样啊。”说到这儿,薛嘉玉忽然间顿了一下,她心中登时冒出一个坏主意,嘴角不禁扬起一抹坏笑,“只是没有对你调戏罢了。”
裴砚知道她是唬他的,他都上了这么多次当了,怎么可能不长点心眼?
不过他没有直接拆穿,而是顺着薛嘉玉的话往下说,裴砚矫揉造作地叹了口气,“原来如此,看来是我不得薛娘子青眼了。”
听着他这么做作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