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条很快就不再缠在一起了,热腾腾的水汽扑面而来,裴砚的整张脸都快要被蒸熟了。
瞧着面条煮得差不多了,就用筷子将面条一一夹进他淘来的古董碗里面去,随后用勺子舀了两勺热汤,浇在白花花的面条上,最后才将调料放进碗里和好。
薛嘉玉从他手里接过面碗,她盯着那着色不匀的面条,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良久她才迟疑道:“文溪,你为什么不先放调料,再放面?”
裴砚垂眸瞧了眼一片红一片白的面条,“你先去堂屋,我再给你弄一次。”
她不忍心看这么大一碗面条被浪费,打算冒着必死无疑的决心,把这一碗面条吃了。
“罢了,这碗面也不是不可以吃,别浪费了。”
薛嘉玉端着烫呼呼的碗,大步流星地来到堂屋,她把面碗放在桌子上,用被烫得红通通的手摸了摸冰冰凉凉的耳尖,她坐在椅子上,抄起筷子,把看着毫无特色的面条卷在筷子上面,接着张大嘴巴,一口吞了进去。
虽说这面条看起来毫无食欲,但其实吃进去倒还觉得可以,至少没有到难以下咽的地步,薛嘉玉也能安心地吃下去了。
裴砚坐在她的对面,看她吃了一口后又接着吃了一口,忐忑不安的心也终于平稳下来,他缓缓从嘴里舒了口气。
“阿玉,不妨……我做赘婿吧?”
“噗!”
薛嘉玉嘴里含着的面汤忽然喷了一些出来,她连忙用手放在下巴下面接住不断滑落的汤水,赶忙将嘴里剩余的面汤吞了进去,继而问:“你说什么?你要做倒插门?我可出不起那么多的聘礼。”
这件事情,裴砚也是深思熟虑过的。
“不用你出聘礼,我做赘婿,是想让你更加安心一些。这样一来,倘若日后和离,那也是我背负骂名,没有人敢瞧不起你的。”
她连忙摆摆手,“罢了罢了,我那小破屋可迎不进那么多的宾客。再者,就算你这么做是为了我好,可是也堵不住悠悠众口啊,人心难测,思想这玩意儿又是根深蒂固的,唯有我们把日子过好,才能让别人少些议论。”
这些事情,裴砚都听她的,他连连点头,“好,都听你的。”
薛嘉玉唰的一下就把碗里面的面条全都洗劫一空,甚至还把面汤给喝得干干净净,一滴不剩,想来她确实是饿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