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啊。”
悲痛间,陈南淮无意间看向前面,正前方的四方扶手椅上坐着个明艳绝伦的姑娘,是梅盈袖,她头微抬,面无表情地盯着仍悬在房梁上的白绫,眸中有嘲讽、恨、痛苦……还有一丝绝望。
“梅盈袖,你还是不是人!”
陈南淮大怒,疾走几步过去,一把抓住盈袖的胳膊,将虚弱的女孩拉起来,抓住女孩的已经使劲儿摇,最后,手掐住女孩的纤细的脖子,喝骂:
“好个冷心冷情的贱人,好歹是一条人命,你怎么能视若无睹!亏我还念着你受了灾,叫你先在我这里养着,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毒妇,贱货!”
门槛儿跟前站着的赵嬷嬷瞧见大爷动了火,眼瞅着要将气撒在梅姑娘身上,赶忙奔过来,手忙脚乱地往开拉,劝道:
“大爷,快撒手,你要掐死姑娘了。”
“桃溪县没弄死你,是我心软了。”
陈南淮手上用力,狠声诅咒:“早该弄死你这贱妇!”
这时,躺在绣床上的陆令容挣扎着要下床,嘶哑着声音,哭道:“表哥,你还要害多少人,我寻死,干人家姑娘什么事。”
一旁的春娘哭哭啼啼地按住自家姑娘,扭头看向陈南淮,劝道:“大爷何必讴我们小姐呢,求您了,让老婆子带姑娘家去罢,只怕再呆下去,她的小命真没了。”
“什么家去?”
陈南淮松开手,朝春娘喝道:“这儿就是你们的家,好好给我待着。青枝,你在外头看着,别叫其他下人听到什么动静,这事儿传出去令容还怎么做人!海月,你赶紧去找胡大夫,让他现在就来给表小姐瞧病,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