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1 / 2)

他干咳了声,问:“识字么?”

“认得些。”

红蝉抿唇偷笑,恨不得把肚子里那点墨水全倒出来:“姑娘还教奴读唐诗宋词呢,她说唐诗气象宏大,看看诗仙李太白的那句‘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多豪迈奔放啊。而宋词呢,就像一杯酒,三杯两盏,怎敌他晚来风急,是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在的,譬如……”

“还是个饱读诗书的义婢。”

左良傅笑着打断,其实他有点不耐烦了。

同样是自夸,袖儿就说的有意思,春画大师……亏她做得出来。等哪一日做了夫妻,定叫她画了他们俩的那事,闲时拿出来把玩,想想就令人浑身酥软。

“会唱曲儿么?”

左良傅用筷子轻打着酒杯,问。

“不会。”

红蝉摇摇头:“那是教坊瓦肆里下作东西唱的,奴是正经人家出身的女儿,不会的。”

“好姑娘。”

左良傅点头微笑,越发没了兴致。

“听你方才念了李易安的词,可会那首《醉花阴》?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消金兽,就这首词。”

红蝉一顿,李易安是谁?没听过呀。

不过大人说的句子倒耳熟,从前总听小姐念,有点印象。

“大约会几句的。”

红蝉绞尽脑汁思索,磕磕巴巴念道:“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消金兽。”

“继续。”

左良傅轻笑了声,用筷子在酒杯上敲打,弄出清脆的韵律。

“佳节又重阳,玉枕…玉枕…凉初透。东篱把,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红蝉急得要命,恨自己平日里就知道偷懒贪吃,怎么不跟小姐多学学这些文雅的东西。

“最后两句,重念。”

左良傅命令。

“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

红蝉这回流利地念完了。

“暗香盈袖。”

左良傅默默念着,莞尔浅笑,其实他只想听这四个字而已。

男人起身,缓缓行至绣床那儿,闭眼躺了上去,真软和。他轻嗅了嗅,闻见股脂粉的俗香,不禁揉了下鼻子。

“你小姐有没有告诉你,接下来该怎么做?”

“说,说了。”

红蝉声如蚊音,整个人懵懵的。

“那你便做吧。”左良傅仍闭着眼,面带微笑。

“是。”

红蝉犹豫了半天,终究不怎么敢。起先她还嘲笑海月那蹄子下贱,居然趁大爷虚弱,往大爷身上爬,而今也轮到她做这样的事了。

小姐怎么给她教的来着?

对,小姐说要主动些,先帮大人宽衣,再给大人按脚,再往上,就是腿和……那儿,等大人兴致上来了,她就躺下受用。

想到此,红蝉哆哆嗦嗦地爬过去,咽了口唾沫,动手帮男人脱了鞋袜,小心翼翼地揉拍,她有些紧张,一直在乱想,待会儿会不会很疼?大人以后会不会待她好?大人有没有娶太太,若没有,她在家就一人独大,若有,太太俊不俊,能不能容得下她。

忽然,女孩按到了个不同寻常的东西,她惊呼了声,身子往后闪了下,手捂住口,吓道:“大,大人,您腿上怎么还藏着根棍儿?”

左良傅冷笑了声,暗骂了句:蠢笨又没情趣,连袖儿一根头发丝儿都比不上。算啦,也玩闹够了,该出去吓吓陆令容了。

男人睁眼,一脸的怒色,低声喝骂了句:“自作主张的蠢货。”随后起身,弯腰捡起他的大氅,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红蝉痴楞住了,哇地一声大哭,先头不是好好的么,不是他让做的嘛,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她到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