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走。”
左良傅抱起盈袖,往出走。
刚到门口,左良傅忽然发现盈袖不动了,呼吸非常微弱。
“袖儿。”
男人轻轻唤她,见她没反应。
左良傅心凉了,大脑忽然一片空白,竟给痴楞在原地,不知道怎么思考,怎么做。他见过太多死人,可他不愿承认,抱着的她正在慢慢走向死亡……
忽然,一阵咚咚奔跑声传来,从外头闯进来一对非常年轻的男女,男的头上绑着大红抹额,女的背着个大药箱,他们俩看起来有点面熟,不知在他跟前聒噪什么。
左良傅头嗡嗡直响,只是抱着盈袖往出走。
“哥,你怎么了!”
袁世清一把拽住如同行尸走肉般的左良傅。
他和杜弱兰紧赶慢赶,跑到了杏花村酒楼,在楼下看到棺材已经够可怕了,一上二楼,居然更诡异!
表姐不知是死是活,她身上裹着左大哥的袍子,而左大哥神情恍惚,完全跟丢了魂儿似的,抱着表姐一步步往出走。
袁世清急了,呸地往手上吐了口唾沫,壮了壮胆子,照着左良傅侧脸,一巴掌打下去。
“啊。”
左良傅忽然清醒了,看着眼前的一对璧人,喃喃道:“世清,杜姑娘。”
“哥,你怎么了你,你可不能乱啊。”
袁世清急得直跺脚:“我把杜姑娘请来了,她说不定能救表姐。”
“啊。”
左良傅痴楞住。
“你赶紧把她放在床上吧。”
袁世清催促着。
他情窦初开,哪里体会到左良傅这会儿的心情。
“能救?”
左良傅低头,看向杜弱兰。
对啊,杜老头子曾是太医院院判,手段了得,他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左良傅只感觉心重新跳动起来,定了定神,忙将昏迷的盈袖抱到了绣床上。
他让袁世清到垂地帘子后等着,自己配合杜弱兰,给盈袖将衣裳解开,让杜弱兰好诊脉。
“太狠毒了。”
杜弱兰瞧了眼盈袖满是鲜血的双腿,秀眉紧皱,小心翼翼地帮女人清理。
她闻了闻下来的血,果然有股很淡的花香味。
“那个陆令容真该千刀万剐!”
杜弱兰恨得骂了两句,帮盈袖诊脉,扎了针,又仔细想了好久,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
“杜姑娘,她怎么样了。”
左良傅小心翼翼地问。
“中毒了。”
杜弱兰叹了口气。
话音刚落,袁世清洪亮的声音就从帘子后头传来:“傻子都知道中毒了,你说点有用的行不行。”
“你别吵好不好。”
杜弱兰白了眼帘子,发了脾气。
“好好好,我闭嘴。”
袁世清紧跟着又嘟囔了句:“到底怎么样了,给句准话呀。”
杜弱兰将盈袖的衣裳合上,并将被子给女人掖好,对左良傅沉声道:“梅姐姐确实中毒了,可我没这个本事解。”
“……”
左良傅头低下,心再次落入深渊。
“大人,您别灰心丧气呀。”
杜弱兰从案桌上拿起个小瓷瓶,问:“这就是从青枝那儿搜到的毒吧。”
“正是。”
左良傅忙点头。
若放在平日,他连看都不会看杜弱兰这种娇弱的小女孩,可现在,他觉得杜姑娘就是救苦救难的菩萨,连个头仿佛都长高不少。
“那些贱婢给她下毒,已经有段日子了,还剩下多半瓶,我和陈砚松请的大夫都看过,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