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锋狞笑了声,极尽讽刺。
热血瞬间冲上了头顶,吴锋抬手,轻抚上盈袖的侧脸,暧昧一笑:“不知陈砚松知道我上了你,会是什么表情。”
啪!
盈袖反手甩了吴锋一耳光,刚要高声呼喊人进来,忽然,她看见这个吴锋身形晃动,仿佛瞬间清醒,蓝色的眸子里涌上层水雾,好似非常痛苦。
“再打一巴掌。”
吴锋忽然跪下,双手用力抓住盈袖的小腿,三分哀求七分强迫:“打,否则我立马弄死你表弟。”
盈袖愣住,急忙往后退,使劲儿从这丑男人手里扯走自己的下裳,厌烦道:“打你都嫌脏了我的手。”
吴锋凄然一笑,头重重地垂下。
当年他强要了玉珠,求她离开,玉珠就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吴锋口里发出痛的悲鸣,从地上捡起那把匕首,朝自己已经布满刀疤的脸划去,血登时滑落,掉到地毯,消失不见。
她不过是个孩子,还是玉珠的骨肉啊。
吴锋苦笑,抱起昏迷的陈南淮,踉踉跄跄地离去,在走之前,他微微扭头,看着地上那把沾了血的匕首,冷声道:“刀子收起来,它很锋利,杀人诛心,别割伤了自己。”
“你什么意思?”
盈袖皱眉。
可还没来得及问,那个男人就消失的没影。
他是陈砚松的狗,听他话的意思,陈砚松知道她当初发生的种种,却没有出过一次手。
“烂人。”
盈袖咒骂了句,忽然,小腹又开始疼。
她忙坐到椅子上,手捂着缓了好久,怎么回事,随着月份的变大,她总觉得肚子不太对劲儿。
现在她还不能解决了这孽种,得留着精神和体力,处理桩陈年旧账。
……
*
三日后
阴天欲雨
一到了六月,天就开始闷热起来。
陈府自然是花团锦簇,从各地采买的名品花卉栽满了园子,湖中的白莲也活泛起来,锦鲤偷偷地绕着荷花游动,忽然一跃,咬掉一瓣莲,倒别有趣味。
从小门那边,行来一群人。
两个高壮的妈妈抬着个软轿,轿子上窝着个容色绝丽的女人,正是盈袖。
盈袖今儿穿了身孝服,腰上绑了麻绳,发髻簪了朵宫纱堆成的白菊。不知是不是先前动了胎气,她这几天觉得浑身酸疼,小腹有下坠之感,一日里竟有大半在昏睡,总提不起精神。
大夫瞧了,都说没事。
盈袖手附上微微有些肉的小腹,轻叹了口气。
四下瞧去,荷欢、海月端着香烛等物,静默地跟在软轿边;表弟和她一样,也是一身缟素,手里捧着母亲的灵位,眉头从出小院开始就皱着,眼里满是杀气。
今儿随行的这十来个嬷嬷们都是可靠有力的,能办得了事。
“姐,你没事吧。”
袁世清手轻按在软轿边上,担忧道:“我怎么觉得你的脸色不太好呢?”
“没事,上午睡太多了。”
盈袖笑笑,故意捂着口打了个哈切。
一旁的荷欢也走上前来,柔声道:“莫不如算了吧,她毕竟是太太,还是等老爷回来后,让他决断。姑娘若是出手,怕以后会落人话柄。”
“呵。”
盈袖冷笑了声:“那老混蛋如今连家都不回了,躲着我,好呀,我就把陈府搅和个天翻地覆,看他敢把我怎样。”
说到这儿,盈袖往后看了下,皱眉:“那个人呢?”
“大爷今儿出去了。”
海月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陪着笑:“听说雅容小居的那位割了手腕,大爷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