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头发上的白槐花,与丈夫对望一眼,重重地叹了口气,随后朝陈砚松微微点头,算是见过礼。
“荫棠啊,我们谢家实在对不住你,子风把淮儿打成那样,如今还要你们一家专门过来一趟,我,我真是没脸见你了。”
郭夫人用帕子抹去眼角的泪,回头瞅了眼床上的儿子,又恨又无奈:“这个孽障啊,总有一日会把我给气死。”
“嫂子,咱们两家是世交,你何苦说这样的话。不过是小孩子闹别扭,没什么的。”
陈砚松满脸的担忧,看了眼昏迷的谢子风,轻声问:“子风如今怎样了?”
“一点东西都不吃。”
郭夫人越发痛苦了,她疾走几步,走到陈南淮和盈袖跟前,看着这一双璧人,手颤巍巍地抓住南淮的胳膊,哽咽着问:
“淮儿,婶婶被这个孽障弄得六神无主,都没去看你,你身上的伤怎样了?”
“劳婶子记挂,都好了。”
陈南淮赶忙扶住泫然欲倒的郭夫人,轻声道:“婶婶别担心,我和三哥之间有点误会,今儿特意带了盈袖和他说说,您放心,三哥是个孝顺人,不会再纠结郁闷下去。”
“那就好那就好。”
郭夫人大喜,看着孱弱貌美的盈袖,叹了口气:“好孩子,是我们对不起你,等那孽障醒来,婶子一定拿大棍子打他,他若是再纠缠你,我就把他逐出家门。”
盈袖低下头,没言语,心里有些愧疚。
倘若她没向谢子风求救,他兴许闹不了这么大的事。
几番寒暄后,盈袖跟着陈南淮朝床榻那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