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俏丫头率先侧着身子走出来,她身上披着袄子,手里提着灯笼,屈膝行了一礼,抿着唇偷笑。
“呦,大爷怎么大半夜的来我们这儿?还弄得如此狼狈,莫不是挨大奶奶的打了吧。”
陈南淮大怒,火气登时就窜上头。
可就在此时,他瞧见从门里摇摇曳曳走出个清瘦秀丽的姑娘,正是陆令容。
她今晚倒是穿得鲜丽,头上戴了狐皮做的昭君套,髻边斜簪了支银步摇,面上略微施了些茉莉脂粉,稍稍掩盖住身上的药味。
“红蝉,快住嘴。”
陆令容手捧着心,嗔怪:“大爷能是你打趣的?越发没大没小了。”
说到这儿,陆令容站在门槛后,身子倚着门,上下打量陈南淮,笑道:“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
陈南淮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