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欢连忙站起来,小跑着去拦左良傅。
“她现在被最亲的人坑害欺骗,你若是不帮她,她这一辈子就毁了。”
“起开。”
左良傅厌烦地推开荷欢。
“她已嫁人,跟本官毫无关系。”
“你怎么能这样。”
荷欢怒极,一时间竟忘了尊卑,猛踢了一脚左良傅,女孩从怀里掏出那两封信,摔在男人身上,恨道:“你知道她当初为什么寻死么?是那个盒子,她怕被你看到最不堪的一面;你知道她寻死前说了句什么?她说,她愿意的。她真是瞎了眼,怎么会中意你这种人。”
左良傅愣住。
当日在杏花村酒楼,他问她,能不能重新开始,她没说话。
袖儿,我一直知道,你是愿意的。
“好好伺候你家姑娘。”
左良傅咬牙,沉声说出这句话,闷头离去。
……
“你!”
荷欢怒极,气得猛跺了几下脚。
她伺候姑娘挪了院后,便出去看成亲的热闹了。一直在等机会和狗官说话,但狗官在王爷和老爷跟前,她怎么敢。
后来,大爷将这狗官请了出去。
她就躲在岸边等,一直等到现在。
好么,果然是出了名的铁石心肠,翻脸就不认人。
还能怎样,人家都说出这般绝情的话,明显是不管姑娘的啊。
荷欢一边抹泪,一边往回走。
谁知刚走到假山跟前,忽然眼前一黑,被人捂住嘴,强行拖进假山之中。
“呜。”
荷欢使劲儿挣扎。
女孩此时害怕极了,是谁,陈家怎么会出现强人?完了完了,难不成是大爷看她多事,派人教训她?还是老爷看她不忠,要杀了她?
假山里太黑,荷欢什么都看不见。
她感觉掳走她的这个男人力气很大,个头很高,身上有股浓郁的酒味,挣扎间,她的胳膊肘碰到了他的腰,他的腰间好像别着把钢骨折扇。
“救命啊。”
荷欢急得呜呜大叫。
“嘘,我是夜郎西。”
夜郎西嘿然一笑,果然,这小丫头听见他自报家门,安静了下来。
男人并未放开女孩,他俯身,凑到她耳边,吹了口气,笑道:“别怕,你们陈家眼睛太多,本官只能这般同你说两句话。”
荷欢忙点头。
这位西大人她是见过的,长得俊秀潇洒,言语行动是稍有些轻佻。
“大人,您说罢。”
荷欢紧张极了,心咚咚直跳。
“左大人是不相信你们陈府的任何人,包括你。”
夜郎西大手卡住荷欢的纤腰,坏笑了声:“但本官觉得你这丫头目光坦荡,是个仗义忠厚的人,便赌一把,你能帮梅姑娘。”
“大人过誉了。”
荷欢有些不自在,长这么大,她还从未与男人这般亲近过。
“你听着,洛阳凶险,左大人实在有万不得已的难处,你和小梅务必要理解。”
夜郎西又凑近了几分,唇离荷欢的耳根只有一指距离:“小梅身份特殊,如今又失忆,只能徐徐图之,大人已经在想法子了。好姑娘,千万保护好你家姑娘,别叫她再寻短见。以后别这么冲动了,记住,只有保全自己,才能期待来日。”
说罢这话,夜郎西将那两封信塞到荷欢怀里,指尖有意无意触碰到女孩的柔软,男人轻笑了声:“信收好了,必要时,拿给她看。”
“好。”
荷花点点头。
在夜郎西放开她的瞬间,她扬手,狠狠地打了他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