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外头漆黑一片,雨又大了几分,寒冷简直要往人的骨头里钻。
如意娘不禁打了个寒颤,疾步匆匆,进了隔壁屋子。
“这鬼冷的天。”
如意娘搓着双臂,反手将门关上,脚底生风似得往里间走。
里间不甚大,但干净素雅,只有张大书桌和小床,床上叠放着男人衣裤。
朝前瞧去,丈夫梅濂此时正端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本书,一页页地胡乱翻看。
“袖儿睡着了?”
梅濂放下书,低声问。
“嗯。”
如意娘微微点头,从炭盆上提起壶滚水,走过去,给梅濂茶杯里添了些,道:
“我药下重了,只怕袖儿得昏睡很久。”
“没事。”
梅濂端起茶,抿了口,笑道:“她路上劳累了。”
男人瞅向如意娘手中的信笺,下意识四下看了圈,压低了声音:“信拿到了?快给我看看。”
如意娘帮着将两封信打开,同时,用银簪将蜡烛挑亮了些许。
她就站在梅濂身后,与丈夫一起看信。
越往后看,如意娘心跳得越厉害,不禁脸红耳热。
瞧着左良傅是个心冷似铁的男人,而且恶名在外,没想到竟也会写这种肉麻的信,言语颇为亲昵,还有些轻浮色气,什么“那两只东西你也长着”, “露出那啥”,真真放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