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2 / 2)

两个人怕是……

不知为何,梅濂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酸酸的,仿佛自己辛辛苦苦栽了颗嫩嫩的小白菜,到头来被头野猪给拱了。

“袖儿,哥哥给你说个道理,你仔细听着。”

“好。”

盈袖忙点头。

大哥经历了太多事,亦在衙门摸爬滚打了多年,早都没了少年郎的张扬,说话温温吞吞的,却总能一针见血。

“你不喜欢南淮,哥哥知道。”

梅濂叹了口气,柔声道:“可你要记住,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譬如今天,你就不该对他吊着脸子,这么多人在呢,他面上多下不来。

在曹县,你完全可以顺着他,用好听的话哄骗他几句,这样大家面子上都能过得去,也不会生出后面酒楼的事,更不会被他戏弄,他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你退一步,他看在陈老爷面子上,会给你将柔光小师父的后事办好。

你这孩子真是一根筋,怎么能去酒楼那种地方呢?哥哥不止一次教你,哪怕再难,有些事就是做不得,这是底线,你不能由着性子胡来,万一出个什么事,得意的只有陈南淮和陆令容,谁心疼你呢?”

“那,那我没法子了嘛。”

盈袖委屈的掉泪。

“别哭别哭。”

梅濂摇头笑笑,眼里尽是宠溺,柔声道:“可你对朋友这般仗义,还是值得夸的。”

说到这儿,梅濂压低了声音,皱眉道:“你不晓得,陈南淮从曹县回来后,只消沉了几日,后面就像变了个人似得,斯斯文文的,大少爷架子全无,见人就温和地见礼,连我瞧见他都觉得瘆得慌。我看哪,他绝对不可能忘记在曹县受的屈辱,现在暂时忍了,只要抓住机会,一定想法子十倍百倍报复回去的。你日后还是别与左良傅接触了,以免波及到你。”

“哥哥胡说什么,我哪有与大人交往了,都是左良傅他一厢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