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三公子的印象很好。
“客气了。”
谢子风随意地挥挥手,伸了个懒腰,终于愿意睁开眼。
他直面李少,将筷子打在李少身上,用手抓了块炖牛腩,扔口里嚼,笑骂道:
“我说随意吃顿便饭,你偏要来升云酒楼,万一碰见南淮那小子,非得拉我喝酒。”
“哈哈哈。”
李少亲自帮谢子风倒酒,笑道:“你和南淮打小一起长大,有那份情谊在,今儿这顿饭钱可不得免了?再说了,你小子出去这么久,也不给家人朋友写封平安信。头几日我遇着南淮,我俩喝了几杯酒,说起你,还都当你死在外头了呢。”
说到这儿,李少给盈袖使了个眼色,道:“会唱曲儿么,给三爷助助兴。”
“会的。”
盈袖赶忙坐正了身子,忍住眩晕,弹了段杨柳岸岸时兴的《郎有情》。这位三爷醒来后,只是在吃东西,一眼都没看过她,大概是个正人君子罢。
“好啦好啦,别弹了,快回去歇着罢。”
谢子风连连摆手,蓦地扭头,瞧见面前坐着个极美的女子。
她抱着琵琶,穿着黑披帛,发边别了枝山茶,面上带着点点红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