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曲锦书的眼神格外慈爱。

不愧是王爷看中的姑娘,越看越好。

“咳,池老,景行的事要紧。”

沈澜舟捂嘴咳嗽,低声提醒池老。

您老人家可别把锦书给吓跑了,到时候我如何给景行交代?

池老笑容收敛了些许,但依旧是很客气。

“锦书姑娘,你是为王爷的事来的对吧。宫里已经差人来了几趟,我都以王爷不愿见人为由回拒了。万万没想到他们居然找到你那里去了。这下估计是很难瞒得住了。”

沈澜舟无奈叹气:“的确是难瞒住了。因为还有几日,皇帝就要到皇陵山上开祭坛。说什么瑞雪兆丰年,今年这第一场雪是近十年来最盛大的一场雪,所以要去开祭坛给百姓祈福。”

“故而他下了命令,每位皇子皇女,皇后和几个位分高的妃子,还有太后,大臣们都要跟随前前去。”

“估计太后这么着急想见景行也有这个缘由在吧。”

韩老神情略显凝重:“京城去皇陵遥远,山路不好走,而且还是大雪天……这福是非祈不可吗?”

第二百二十章 赵景行的身世

沈澜舟冷笑一声:“只怕祈福是假的,想要算账是真的。”

“何意?”

听到池老的疑问,沈澜舟看了一眼曲锦书,开始解释:“太子和三王爷近来斗得极狠,甚至不惜挖出一些陈年旧账,就连驸马都牵连进来……”

“皇帝有意设了这么一场离京行,就是想看看,有没有人敢动手,到底是谁沉不住气。他这都算是光明正大的引蛇出洞了!”

“此次去皇陵,路这般远,还将京城的人给搬空了,他就不怕谁突然反了吗?”池老厉声道。

“那狗皇帝心思深沉得很呢,他估计恨不得有人来一场造反,他便可将此人的势力都给连根拔起。”沈澜舟咬牙切齿。

制衡归制衡,看着几个皇子和长公主的势力日益壮大,就连他最初选中的棋子驸马都深藏不露,皇帝终究是坐不住了。

“他还是皇子的时候极其不受宠,先皇多次动了要废他嫡出之位的想法,就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依旧能坐上那把龙椅。咱们这位皇上心计可不一般。”

“这场皇陵之行,很危险啊。”

沈澜舟长叹一口气。

“不过,比起皇陵的危险,我们现在最该担忧的是景行的安危。”

“我们约定的时间早就到了,可他至今未归。我担心他出事了。”

沈澜舟说出了自已的担忧。

“可否告诉我,他这么着急南下所取的圣旨到底是什么?”

曲锦书只知道赵景行去取圣旨,想着他很快就要回来了,所以也就没有细问。

“这个,若不然还是韩老您来说吧。”沈澜舟示意池老解释。

池老眉间有化解不去的忧愁。

“不知锦书姑娘可知,先皇最疼爱的儿子是谁?”

曲锦书脸色微变:“略有耳闻,这个皇子排行第七,他的母亲是江南女子,先帝当年南巡邂逅了她。不过美人薄命,她留在江南独自生下一个儿子就撒手人寰了。”

“而那个儿子,似乎身体也不大好,一直在宫外养着,被先帝保护得很好。”

“有传言称,先帝最疼爱的就是这个儿子了,甚至有想将皇位交给他的打算。”

曲锦书回答的时候,发现沈澜舟和韩老的神情都很奇怪,她的眼皮直跳。

“难道,赵景行与此人有关系?”

赵景行不是皇帝的亲儿子这件事,她是知情的。

难道……

“嗯,”韩老点头,“那女子是先皇最爱的女人,恰好人又死在了最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