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尴尬地揉了揉鼻子,是他想多了。

赵景行转头便问惊风:“剿匪那边情况如何?”

“王爷放心,我们已从太子的人手中救下曲兆。”惊风赶紧回答。

贺修钧和太子想曲兆死,他们偏要救下他,好让他给曲贺两家,还有东宫添堵。

“我们本世想废掉他的,但属下看了一眼,发现他的皮肤溃烂,似得了脏病,估计也没多少时日可活了。”惊风又禀报。

脏病?

赵景行和沈澜舟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神情都有点惊讶。

沈澜舟摸着下巴,问:“这该不会是锦书的杰作吧。若真如此,那可就有意思了。”

“劫匪已被剿灭,搜出大量的钱财,都被紧急送入宫了,护送的人是贺从祥。”惊风继续回答。

“景行,你猜对了!贺修钧依旧没死心,不过他不是以自已的名义博取功劳的,而是将贺从祥找来。”

沈澜舟冷哼,继续说:“这个贺从祥是贺从山的义弟,当年也是个人物。只是一山不容二虎,贺家已出了一个将军,不可再出第二个武将,所以他只能派着远离京城,去当了个小小县令。”

“前些日子他立了功,所以被举荐回京任职。”

“然后又那么巧,他带领人马经过,碰到剿匪队伍,出手相助。”

“立了功?与我说一下,具体情况,要事无巨细。”赵景行神色微变。

惊风赶紧上前来禀报:“之前我们从未关注过贺从祥,别的地方送来京城的消息,只要是不重要的,我们都不理会。没想到,漏掉的这件事竟和贺家有关。”

“贺从祥在昭州的雁门县任职,半个月前,洛州的碧霞山突发山崩,他救了途经此地的杨太妃。是太妃亲自写信回京举荐他的。”

杨太妃无子无女,在先帝驾崩之时,自请去守皇陵。

念在她够懂事,皇帝和太后也不为难她,甚至还允许她一年回一次她远在蓬州的母族探亲。

有人救了她一命,她举荐此人,皇帝也会给几分薄面。

“不对。”赵景行摇头,神色凝重。

“皇陵回蓬州,根本就与洛州不顺路。更何况洛州与昭州相隔甚远,贺从祥为何会出现在那地?”

“这个情况属下也查过,皇陵到蓬州的确不该经过洛州的。但恰杨太妃的队伍经过洛州旁边的州府,那边突降暴雨,桥都断了,他们只好被迫转向洛州。”

沈澜舟插话:“也许就是这么巧,太妃被迫转向洛州,而正好贺从祥有事也要去洛州,在洛州救了太妃。你总不能说山崩是贺从祥造成的,他就是故意为了让太妃遇险,然后好出手相助。”

“其他事我不知道,但是洛州的碧霞山山崩这件事我是知晓一二的,整座山倒塌了半数,可不是人为能做到的。洛州知府的奏折已经送回京城了。”

“而且我听说,山崩发生的非常突然,毫无征兆,就连住在附近的百姓也没察觉。所以贺从祥和贺修钧想要人为制造危险,从而救下太妃,不大可能。这应该就是个巧合。”

“但贺琼祥立功之时,正好是贺家没落之时,那就绝不可能是巧合!”赵景行语气犀利。

沈澜舟无奈感慨一句:“不是巧合?难不成是说贺修钧,亦或者是贺从山提前预知太妃会经过碧霞山,还预知碧霞山会有危险?这也太玄乎了吧。”

“万一,他真的能预知呢?”赵景行幽暗的眼神盯着沈澜舟。

“你,你别吓我。”

沈澜舟被盯得毛骨悚然。

要真这样,那可太吓人了。

“我一直有一件事想不明白,云雾山秋猎那次,贺修钧为何恰好那个时间赶去救曲雅。据曲家随行小厮说,曲雅差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