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楠逸无奈的看着窝在他怀里不肯下来的姜茶,“乖乖。”

“知道啦。”姜茶委屈的把脸埋进魏楠逸怀里,在他怀里蹭蹭撒了会娇,这才不情不愿的撒开手让魏楠逸把他放下,“表哥,我走了。”

“去吧。”

姜茶一步三回头,走到看不到魏楠逸的地方才收回视线,扯着大鳌把身体裹紧,默默跟在曹公公身边。

曹公公一路都紧张的盯着姜茶,只要他露出丁点不适的神情,便是紧张的询问和关怀,上台阶时更是顾不上礼仪,直接伸手扶住了姜茶,“慢点,慢点。”

可别摔了肚子的皇子诶!

姜茶有点不好意思,缩了缩被扶着的胳膊,可曹公公扶的很稳,他只好放弃挣扎小声道谢。

到了御书房门口,姜茶还想把不太和规矩的大鳌脱下来,被曹公公极力阻止才收回手,整理好情绪跟着推开门的曹公公进入御书房。

只是他们来的时机显然不太对,御书房里跪满了大臣。

姜茶在跪着的大臣中看到了舅舅,垂着头紧张的跟着曹公公来到顾厉承身边站好,当满脸阴沉的顾厉承起身从他身边经过时,他吓得条件反射的跪倒在地。

顾厉承脚步微顿,视线从姜茶头顶扫过,走到跪着的群臣面前,拿起桌上的奏折摔到地上,声音冰冷,“谁来告诉朕,为何边疆将士们会缺衣断粮,为何蛮人连破两座村镇,为何陈贵总是比蛮人迟到一步?”

“陛,陛下,兴许大雪封山,才导致”

“一个月前也大雪封山吗?”

群臣不敢再言语,这次出现的纰漏太可怕了,朝中运送的补给迟迟不到边疆,而边疆甚至传来大量将士被冻死的消息,这次不论是谁从中作梗,只怕……都要血洗京都了。

果然,一阵可怕的沉寂后,顾厉承冷声道:“八百里加急前往封县命县令备冬衣粮草送去边疆,即刻捉拿陈贵回京。另大理寺彻查此事,所有牵连人等一律入狱,等候查办。”

封县被暗地里称之为第二国库,从封县调取冬衣粮草必然比从京都要快,可在这种时期捉拿陈贵回京,这,这是大忌啊。

“陛下!此时捉拿陈贵回京欠妥啊!军中不可没有主帅啊,陛下!”

“朕自有安排,都滚出去。”

群臣还想再劝,可面对暴怒的年轻帝王,根本不敢再说出劝阻的话,他们这位天子什么都好,唯一的缺点便是一旦做了决定,无论朝臣怎样劝说哀求,都不可能再改变主意。

群臣默默退出御书房,走了很远的距离,才有几个大臣聚集在一起,低声讨论,“方才那太监裹着大鳌进来,陛下竟毫无反应!”

“哎,古有红颜祸国殃民,谁成想到了咱们的天子,却是被太监牵绊住了手脚,国祚危已!”

“哼!”

“老魏?”

看着拂袖而去的魏将军,众人有些诧异,但也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继续讨论着该如何将陛下的性取向给纠正过来。

御书房再次恢复平静,顾厉承回到案前,“研磨。”

姜茶从地上爬起来去研磨,全程都眼观鼻鼻观心,丝毫没有将注意力放到正在书写的顾厉承身上,也就不知道这份即将送出去的圣旨,实际上是给魏楠逸的。

大概是怀孕的缘故,姜茶才站了一个时辰就觉得腰酸背痛,而且肚子还很饿,时间瞬间就变得漫长起来。

在第五次摸了摸肚子时,便听到了吧嗒一声,他连忙看向顾厉承,见他把奏折合上正盯着桌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紧张的全身都紧绷了起来。

一般只要顾厉承合上奏折,就要拉着他做了。

可现在连晚膳时间都还没到啊!

就在姜茶紧张等待的时候,顾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