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他也跟白芙谈过许多次了,在跟时翼见到面之前,他还忍耐着,但是跟时翼谈过这次话后,他明白从时翼那里下手是澈底破局了。
回到家之后,再度去跟白芙借钱,不意外地吃了一顿闭门羹。
他不甘又愤怒,这回终于与白芙爆发激烈的争吵。
白芙冷笑道:「我为什么要把钱借给你?有难同当?我嫁给你本来就不是要跟你有难同当的。你从我身上取得的利益还不够多?」
梅仁兴真正怀念起那个跟他共同白手起家的女人,她既美丽又愿意与他一起吃苦,看着眼前仍然精致美艳的白芙,他后悔起当年的选择。
白芙从头到尾都是大小姐,婚后还是过她贵妇的生活,从来不曾他做些什么,现在他失势了,非但不愿意帮她一把,还来落井下石,他愈想愈愤怒,终于动手掐住她的颈子,「你借不借我?你借不借我!你不借我,不如去死!」
他将白芙掐得喘不过气来,白芙没有想到他会真的动手,哑着嗓子说:「我、开、保险箱」
梅仁兴手微微放开来,但还是勒着她的脖子,看着她开了她专用的保险些,里头放着她的珠宝和不动产以及各种存折。
「都给你吧。」白芙软声说道。
梅仁兴伸手要去拿,白芙却趁机抓住一旁架上的古董花瓶,往梅仁兴头上一敲。她力气虽不大,紧急时却也足够,花瓶顿时在梅仁兴头上碎成许多碎片。
梅仁兴吃痛,恨恨地骂:「贱货!」手握着花瓶碎片直直往她胸口刺,「你去死吧!」
*
当天晚上萧锦彧一到起居室,连澡都没有洗,就从背后抱住了还假装在写文的时翼。
时翼整个心跳急遽加速。狗男人干嘛这样抱他!会不会发现他从听到男人的脚步声后,只是在这里装模作样,根本没在写文?
他才想嫌弃男人还没洗澡,竟然来抱人,却听到萧锦彧低声说道:「下次不许独自去见梅仁兴,不对,不会有下次。」
他会想方设法让梅仁兴在牢里过一辈子。
「啊?」时翼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愣了几秒,才说道:「你先放开我。」
萧锦彧依言放开了时翼,他很少有情绪这么过度激动的时候,但方才见到他家小王子,却无论如何都忍不住,非得抱到人才行。
时翼关上电脑,拉着人到餐桌边,「你今天还没帮我剥水蜜桃。」
萧锦彧看着眼前青年抱怨的小脸,本来绷紧的唇角缓缓浮出笑意,「等我,我先去洗澡,很快回来。」
萧锦彧的很快确实非常迅速,不到十分钟就重新出现在起居室,帮时翼剥水蜜桃。
他边剥水蜜桃,边跟时翼说梅家夫妻的消息梅仁兴和白芙互伤,两人最后被家里佣人发现,送往医院,当时白芙身上都是划痕,听说不只胸口,连脸上都有数道深浅不一的伤痕。
萧锦彧心里后怕,虽然当时保镖有跟时翼一起进咖啡馆,但若是梅仁兴当下疯了,对时翼做出跟白芙一样的事,怎么办?
「你根本没必要去见他的。」萧锦彧剥好了水蜜桃,「那种人不值得。」
时翼心里暖成一片,低声说道:「知道了,但事情不是解决了吗?」
「还没。」萧锦彧拿起水果刀把水蜜桃切小块,「趁梅家一团乱,这几天应该有办法能拿到他们当时买凶的决定性证据。你再等等。」
萧锦彧说的确实不错,六月初,梅仁兴和白芙买凶的证据就找到了。为了不让自己的亲生儿子跟萧锦彧有任何关系,这件事白芙也出了不少力,他们夫妻俩都是凶手。
花了这么多的时间,终于找到了真相,时翼却一点儿都不高兴,在这个世界里,他永远地失去了父母。这种伤痛,就算他不是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