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彧突然出声,「请问是只要抹上去就可以吗?」

护理师愣了一下,「是的。」

萧锦彧伸出手,示意护理师把药膏给他,「我来。」

时翼脖颈处还是隐隐作痛,坐在诊间狂放空,医生说什么他没怎么过脑,事实上他虽然很怕疼,却在大半的人生里习惯疼痛。

医生要护理师帮他涂药,他早就习以为常,没多想什么。

直到萧锦彧说话后,侧颜突然在他面前放大。

他能看见男人整张侧颜,连薄如蝶翼的眼睫毛有几根都能数得一清二楚,那张脸称得上俊美无俦,宛如上好的艺术品。

心跳突地就漏了一拍。

不得不承认萧锦彧真的长得太过魅惑众人,对身为外貌协会会长的他来说,实在很难不多欣赏几眼。

萧锦彧修长的手指拈了一点药膏,像在呵护什么似的,缓缓抹过时翼伤处。

那干燥温热的长指沾上凉凉的药膏,带来奇异的触感,时翼突地就像过电般地抖了一下。

「痛?」萧锦彧微微挑眉,手放得更轻了些。

时翼唔了一声。心道:你说痛就是痛吧!

反正他也没打算弄清楚刚刚那到底是什么神秘生理现象。

两人明明也没说什么话,却莫名地自带结界,有种旖旎的氛围。

旁边的护理师身为腐女,心里疯狂洒花、乱叫啊,这是我不用付钱就可以看得到的吗?

但她表面上还是非常冷静,没好意思正眼看,只好低着头掩饰她的狂喜。因为视线往下,她才发现萧总的西装裤貌似破了几个洞,她以为自己看错,还定睛看了一下,发现是真的有破洞。

她知道这对病人方才大概的遭遇,待萧锦彧帮时翼抹好药膏后,才出声问道:「萧总,请问您脚上是不是也有伤?」

萧锦彧不紧不慢地嗯了一声。

时翼脸色微变,看向男人穿着深黑西装裤的脚,细看确实有很小的破洞,他一路过来竟然都没有察觉。那该不会是刚刚在踢刁荣川时,被溅起来的玻璃碎片割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