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中年女瑜伽老师,退到走廊上,「你这是什么意思?」
时翼也往外走,倚在墙上,唇绽微笑,「就你看到的那个意思呀。你让我的员工都受伤,不该赔偿吗?」
刁荣川矢口否认,「我没有。」伸手带上健身房的门。
时翼微微一笑,「没有吗?」他垂下眼帘,把玩着矿泉水瓶上的水晶。
刁荣川看着时翼那漫不经心的模样,一把火烧得更旺,「我没有就是没有。」他做的时候都特意避开监视器,「我会告你诬陷。」
时翼笑着,琥珀色瞳眸里亮着细碎的光,「别急,我呢,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所以让员工每个人都去医院开了验伤单,你都不知道这有多麻烦。多亏我好朋友帮忙安排妥当,一次那么多员工,我欠的人情,都还没跟你讨呢!」
刁荣川咬牙,他没有想到自己会栽在这种人身上,「不是我动的手。」
时翼没跟他争论这些,他出力扭开了瓶盖,喝了口水,「你可以看看你要私了,还是我们到法庭上谈。」
刁荣川死死盯着那个水瓶,想着自己被这人使唤开车来回两小时,才搬回了几箱的水。
他还看过时翼在萧锦彧面前连个瓶盖都扭不开,要萧锦彧帮忙转开的模样。
贱人!都是这个贱人害的!要是没有这个人,他现在还在锦水湾吃香喝辣!
该死!这个贱货该死!
他双眼发红,像只发狂的野兽一般,伸出手掐住时翼白皙脆弱的颈项。
这举动令时翼猝不及防,手中瓶盖滚落地上。锦水湾里监视器很多,他方才就站在一个可以被监视器拍得很清楚的位置,料定刁荣川不可能对他下手,他没想到的是,刁荣川竟会理智全失。
刁荣川用了十成力气,他是真想掐死时翼。
才没几秒,时翼白皙的面容已经因为些微缺氧涨得发红。
时翼当然没有任人掐,他力气虽大不过刁荣川,上半身挣脱不了,但脚还是可以动,曲膝往对方胯间毫不留情地顶去。
刁荣川被撞得生疼,手上微微一松,时翼趁机拇指堵住瓶口拿着水瓶,毫不留情地往刁荣川头上,作势要敲,后者偏头闪过,他却在这时松开拇指。
大半瓶的水全部从刁荣川头上往下淋,淋得刁荣川直觉反射地闭上眼。
就是此刻!时翼拿起手上的瓶子往刁荣川头上狠狠砸下,发出闷声,玻璃瓶应声而破,碎片四溅,好几块扎破刁荣川的头颅,鲜红色的血汨汨冒出。
时翼微松口气,拔腿就跑,刁荣川却一把捞住他,再度勒住他的脖颈,「想跑?」他用尽蛮力将人拖住,另一只手直接从头上拔下玻璃碎片,顺手就往时翼脸上割。
碎玻璃正要割到时翼脸上,教室的门突然开了,健身房的门隔音不错,瑜伽教师一直等到碎玻璃声才觉得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