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盼望着大同镇的剿匪能在春日前结束。
雪虐风饕的夜,季懿行几人被将士抬回帐篷,皮肤冻得微肿。
可?纵使这般,季懿行还?是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带着人离开,不过是弃卒保车。
小?跟班唇色发紫,若非有将士替他搓揉,怕是熬不过这一晚。
等喝上热气腾腾的姜汤,小?跟班披着棉被看?向一直僵坐的季懿行:“老大,你认个错这事就算过去了。咱们年纪小?,主帅们只会觉得咱们缺乏经验和胆量。”
比起宁嵩,小?跟班显得木讷许多,看?不出季懿行的心思。
季懿行也不愿同一个呆木头多作解释,拿起姜汤大口喝起来。
小?跟班呼出一口热气抱怨道:“今儿这事,太子都没说罚咱们,宁总兵却不依不饶。”
“太子才是年纪小?需要历练,尤其是在洞察人心上。”留下?一句高深莫测的话,季懿行起身走向帐篷,不顾将士阻拦,在风雪中跑了十个来回。
也是个犟种。
歇在此处的宁嵩伫立在帅帐前,凝睇着那道倔强身影,重重叹口气。
负责统领禁军前来剿匪的主帅走到他身后,“宁总兵为何叹气?”
宁嵩盘着一对?鸡心核桃,冷然开口:“那小?将虽勇,却没有继承季老将军的大将之?风,可?惜啊。”
季老将军是宁嵩的伯乐,一手?将宁嵩提拔起来,两人有着超乎年纪的情义?,这才促成了子嗣的婚事。
帅帐深处,太子徐徐走出来,立在三尺火光中同样望向那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