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放满了画作,那些画作,每一张都挂上了白布。

这些被束之高阁的画就像他心底里那些隐秘的感情,只能用厚厚的白布掩盖。

他的指尖停留在某一幅画上的白布上片刻,又放下了。

“表舅。”

是那个孩子。

他转身,看到小侄女与叶馨有五分相像的容颜,心底的烦躁顷刻间如烟雾消散,眉宇间的皱褶舒展开来,他挂着淡淡的笑,与那孩子闲话家常了几句,谈话的最后,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关于叶馨的事。

在得到否定的答案后,压在他心头的巨石移开了。

他高兴极了。

送走小侄女后,他应了父母的挽留,在别墅里住上一宿。

那一宿,他睡得很差,差到他数次从梦中惊醒,可诡异的是,以往所有梦境都会有所记忆的他居然忘了那晚上的梦,只记得那天梦里,不住地有人跟他说一些很讨厌的话,还不停地逼着他做选择。

第二天醒来,他发现手腕处多了一个伤口。

伤口的痕迹有点像是被利刃切割过后留下的,可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入睡前并没有这个伤口。

伤口上的血已经凝固了,他找了纱布稍微包扎一下便离开了房间,不顾父母的挽留,径直离开了别墅。

从那天开始,他发现自己时常会遗失一些记忆,刚开始时是短短的一两个钟头,到了后面,他遗失记忆的时间越来越长,有时候甚至高达一到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