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家后,她觉得自己脏极了,洗了5-6次澡还是没能把那种粘腻、肮脏的感觉清除。

那时候还小,不懂得利用法律捍卫自己的权利,又害怕自己的遭遇被人发现后会遭人唾弃、耻笑,于是只好对那天发生的事三缄其口。

她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事后她以身体不适为由,让远在外地出差的妈妈向老师请了3天病假,病假结束后回校,她却在抽屉里再次收到三封用血写的情书。

情书里把那天发生的事事无巨细地描述了一遍,那个疯子仿佛像是故意恶心她似的,还把他当时的感受用露骨的言语写了出来。

收到那些信后,她的恐惧达到了顶峰,不敢一个人独自回家的她找了当时村子里的小伙伴,婷婷,与她结伴而行。

婷婷是在高二时转到她们学校的,转学后的第二天便找上了她,她们的感情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反而在学校朝夕相处之下,变得更好了。

那天与婷婷回家时,她一直哆嗦着身体,左右环顾,婷婷发现了她的异常,便试探性地问她是不是最近出了什么事。

好友的关心使心情一直处于紧绷状态的她忍不住,当场哭了,仿佛所有的委屈在好友的陪伴下,都可以得到宣泄。

她哽咽着把那天发生的事告诉了婷婷,婷婷气愤填膺地提出要报警,她泪眼婆娑地拒绝了婷婷,没有证据,只有情书,连那个人的长什么样子她都不知道,怎么捉人?再者,她害怕把事情闹大,引来旁人的光。

若是学校里的人知道了这事,还不知道有多少流言蜚语等着攻击她。

她向婷婷再三哀求不要报警,婷婷勉为其难听从她的话,不再提报警一事,开始每日陪她上下学。

婷婷的出现似乎让那个疯子有所忌惮,情书消失,她暗自窃喜,以为自己已经摆脱了那个变态。

然而,半个月后,情书又出现了,这次的信只有一句话,那便是:我好想你,我们私奔吧。

她吓得尖叫起来,前后桌闻声望向她,关切地询问她怎么了。

她不敢说,慌慌张张地把那封掉了地的情书捡起来,揉成一团,塞进抽屉,然后顶着一张苍白的小脸解释自己只是看恐怖小说吓着了。

前后桌对视一眼,劝她即将高考了,不要沉迷小说,她含糊点头,藏在抽屉里的手却在不停颤抖。

放学后,她把这事告诉了婷婷,婷婷提出到她家住上一晚,两人做伴,遇到事情也好有照应。

她同意了。

由于爸爸妈妈一直忙着工作,不在家陪她,因此家里通常只有她一人,婷婷的提议让她安心了不少。

回家,做饭,吃饭,做作业,一切进行得有条不紊,仿佛所有的不安都消失了,准备睡觉时,家里的座机突然响了。

她以为是妈妈打电话回来,急急忙忙穿着拖鞋冲到电视机旁,“喂,是妈妈吗?”

没有回应,只有急促的喘息声。

她纳闷地再次问了一遍,“妈妈,是你吗?”

电话那端停顿了几秒,接着,如钢管般摩擦的刺耳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她不适地皱了皱眉。

“为什么不来……”

低沉沙哑的男音忽然在电话里响起。

她一怔,谁?什么来不来?

“我等了你一个晚上,不是说好要私奔吗?为什么不来?!”

声音骤然变得高亢激烈,他愤怒地质问她。

她吓得一动不动,是他,那个疯子,那个疯子打电话给她了。

手脚就像被钉住了,想挂掉电话,却动弹不得,只有一双杏眼因为恐惧,瞪得老大。

“阿馨,怎么了?是阿姨吗?”婷婷从房间走了出来。

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