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媳妇儿。你不怕人家告你流氓罪啊,你个混球,就知道给我惹麻烦……”张国根被侄子气的不轻,伸出手指虚空点了点,骂咧道。
到底是自己亲侄子,别人怕他惧他,张国根可稀罕他了,觉得男人就该这样,叫人不敢直视,是真正男子汉。
见他仍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张国根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荣生,不是叔想跟你说教。但那侯筱田是资本家的小姐,现在主打的就是资产阶级,你可别在这个节骨眼上犯事。再说了,这场浩劫终究会过去,到时候人家若是有回城的机会,你说人家还会跟你留在这个村旮旯里?你俩就不是一路人,何必强求呢?听叔一句劝,强扭的瓜不甜。”
张荣生对二叔说教置若罔闻,等他说累了,还给他递了一杯茶,等他说够了,才道:“是瓜就是甜的,管他怎么得的。我就看上她了。就算以后她有机会离开,我就不信她那么狠心,能丢下孩子。二叔,你就把老张头那个房子划给我媳妇儿呗。”
麻批的,他苦口婆心讲了半天,人家都打算到孩子哪里去了。他自认是说不动了,又骂咧了他几句,道:“老张……不是,你张伯这房子怕是不行。他虽然是绝户,但好歹有几个侄子,按咱们村里的习俗,绝户的房子侄子是可以继承的。他那几个侄子平日不显,看上去也好说话,但却不是个肯吃亏的……”
那老房子没人住还好说,要是有人住进去了,那几个人肯定是不干的,除非得给点好处。张国很懒得应付那群人,思忖了片刻,道:“这样吧。村头袁家隔壁不是没人住嘛,那户人家搬到镇上去了,早就把房子卖给了公社。既然侯筱田他们是下乡参与建设的,也算建设村子的一员,让他们换个地方住,公社也说不上什么。哪里也就房子破了点,将就一下,就搬去哪里吧。”
那个房子里面什么都没有,又很破旧,还在村子边上,公社也不会放置东西过去,房子留在那里也是闲置,他还是有这点权力,能将房子划分给人的。
张荣生想了想,觉得那里也不错。正好在边上,方便她动作……
他饭也不吃了,不管他叔怎么跟村里人交代,目的达成,他现在就要去帮侯筱田搬家。
他们村里房子大多挨的近,有钱人建的房子是独栋,与隔壁仅两木墙之隔。而大多数,是两户人住一起,一头各有几个房间,中间共用一个香火堂屋。因村里全是木房子,隔音不行,彼此间有什么风吹草动,隔壁都听得见。
张荣生刚从二叔家走出来,隔壁的风流寡妇刘家花立马打开门,在他路过时叫他,哀怨地道:“荣生啊,你真看上那个地主小姐了?也不知道你们这些臭男人怎么想的,那种娇娇弱弱的小姐有什么好,在床上都不敢随意折腾,不然一不留神,就得出人命……”
刘寡妇今年三十五岁,无儿无女,平日也没做什么活,脸蛋保养得体,身材微胖,透露出成熟女性的妩媚。
张荣生啧了一声,对她卖弄风骚视而不见,皮笑肉不笑地说:“五婶,人家不是地主小姐。还有,我就觉得这种娇娇弱弱的小姐好,起码听话,不瞎搞。”
说罢,他目不斜视,大摇大摆地朝村边牛棚走去。
刘家花冲着他的背影啐了一口,骂了句臭男人,嘭地关上门。
寡妇门前是非多,刘家花是隔壁刘家村的,她娘家兄弟多,穷山恶水出刁民,她那群兄弟都不是什么好人,整日惹是生非。小河坝虽出了个张荣生不好惹,但大多数人还是欺软怕硬,就算刘家花是个寡妇,也没人敢招惹她。
不过这女人可不是什么好鸟,没有什么伦理观,丈夫在世时也不安分,丈夫一死更是放飞自我。人家不招惹她,她反而主动去勾搭别人。仗着有娘家兄弟撑腰,自己又有几分姿色,玩的可花了,在村里不知勾搭了多少个姘头